聽到這裏,我們所有的人,幾乎都聽呆了。
大家都忍不住看了看“猴鷹”,發現它也聽得非常專注,好像陳老先生的話,它都能聽懂似的。
“那除掉嗓子的這塊肉,是不是還需要做個外科手術”,歐陽老頭忍不住問陳老先生。
陳老先生則微微一笑說:“那倒不用,我那位同學來的時候,特意帶來一種藥,溶解在水中,給我那隻 ‘猴頭鳥’喝下去,不到十分鍾, ‘猴頭鳥’嗓子那塊肉就消失了,那塊肉一消失, ‘猴頭鳥’真的能發出一些簡單的語句來,和人說話果然差不多,真是太神奇了。
據我那個同學說,他來之前,專門去了法國的研究機構,見到了那塊肉--雖然經過這麼多年,但法國還一直保留著,經過我那個同學化驗後、才搞清楚,那其實不是一塊肉,而是一種特殊的結石,這種結石,隻要用性質相反的弱酸性藥物,就能很容易溶解掉了。”
“那你這種藥物還有嗎,給我的這隻吃一點行嗎?”歐陽老頭興奮地問道。
“當然可以,這種鳥有情有義,又聰明,我看見就覺得無比親切,你等一下”,說完,陳老先生站了起來,從旁邊的抽屜裏拿出一瓶藥來,在一個盛滿水的杯子裏放了兩粒,杯中的水立刻變成淡紅色。
歐陽老頭接過那杯水,給 “猴鷹”灌了下去,“猴鷹”好像喝的有點痛苦,喝完後,不由的重重的咳嗽起來,歐陽老頭一臉緊張的觀察著。
大概過了三四分鍾後,“猴鷹”劇烈的咳嗽幾聲後,忽然從嘴裏吐出一粒東西來,之後咳嗽也停止了。
“謝謝,謝謝”,當從“猴鷹”嘴裏、說出這兩句話來後,我們都被驚得目瞪口呆,雖然以前也都聽見過鸚鵡學人說話,但那都是機械的模仿,而 “猴鷹”說出“謝謝”來,則是有意識的表達,這太神奇了!
不過,看著長得這麼奇怪的一隻鳥,發出了如此清晰的人聲,我還是覺得脊背有點發涼,要是生人看到這麼一隻怪鳥,能說出人話來,還不活活嚇死。
而歐陽老頭則興奮的滿臉通紅,對陳老先生連連稱謝。
“陳老先生,那您的那隻 ‘猴頭鳥’呢?怎麼沒看到呢?”一旁的瘋子六忽然問道。
聽瘋子六這麼一問,老兩口的臉上,馬上變得異常失落和傷感,老太太的還禁不住流出了眼淚。
而陳老先生,則長長的歎了口氣,聲音有些顫抖的說:“唉,我那隻 ‘猴頭鳥’,去年就失蹤了,怎麼找都找不到,附近我都跑遍了,光是那個山穀,我就去了無數次,可一點蹤影都沒看到,我也搞不清楚,這麼一隻比人都聰明的鳥,怎麼不聲不響就沒了呢?不怕你們笑話,我哭了好幾個月,想起來就哭,覺得好像自己的一個親人,忽然失蹤了似的。”
大家聽完,也都不由得一愣,因為誰也沒想到,這種 ‘猴鷹’竟然還會失蹤,連迷宮似的洞道都困不住它,它絕對不是因為迷路而回不來的;那是它主動離開?可以這種鳥的天性,也絕對不會這樣做的,它們對於主人的感情和忠心,我們都見識過了。
歐陽老頭好像深有同感似的,無聲地拍了拍陳老先生的肩膀,算是一種安慰,但不知為什麼,對於那個西瓜般大小的東西,瘋子六瞟了幾眼,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
聽陳老先生說完這些後,我們誰也沒有說話,隻是彼此對望了一下,因為我們幾個,腦子裏幾乎都冒出一個念頭來:難道陳老先生那隻 “猴鷹”的失蹤,與山穀中的日本人有關嗎?或者是高瞎子幹的?
肯婭看屋內的氣氛變得這麼沉悶,連忙轉移話題說:“嗯,這種鳥真是太神奇了,那您問您那位同學了嗎?這種鳥、為什麼會在咱們這裏出現呢?不是說它出現在非洲嗎?”
聽肯婭這麼一問,陳老先生才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緩緩地說道:“是的,這個問題,我當然也了,其實我同學也不太清楚,不過他說,咱們中國,其實也有關於這種鳥的記載,最早在《山海經續編》裏出現過,這種鳥被稱為 “鍾棄鳥”,據說這種鳥是 ‘人臉鳥身’。
最早由一個術士,不知用什麼方法,培育出來的,這種鳥會說人話,行軍打仗時,可用來作為傳遞信息的 ‘信號鳥’,古代部隊中先鋒官的旗子上,就是用這種鳥做圖案。
至於這座大山中,為何會有這種鳥,可能還是和這裏的自然環境有關,其實,也不知從何時起,咱們這一帶,就有關於這種鳥的傳說了。”
也許陳老先生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座大山中,何止是有 “猴鷹”,連那種巨鷹也有。
正當我們聊天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出現了:“巨鷹蛋,巨鷹蛋”,大家大吃一驚--那聲音居然是“猴鷹”發出來的!
“巨鷹蛋在哪裏?”紅梅緊張地問,而“猴鷹”則用翅膀、指了指那個西瓜般大小的東西。陳老先生老兩口也都一愣,也連忙扭過頭去看那個圓滾滾的東西,難道這個東西,真的是一個巨鷹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