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肯婭也許沒意識到,這次的探險,比她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危險、更詭異,也更可怕。
而這一切,在她宿營的第一夜,就發生了。
那是一個月夜,為了防止野獸襲擊,肯婭在爬上一棵大樹,找了個位置比較好的枝條,在上麵架了個吊床,並且隨身帶了一把匕首和閃光棒,這種閃光棒,是專門用來嚇退各種野獸的,因為這種能發出強光的東西,是野獸最怕的,有時比槍彈都管用。
因為在野外生存慣了,肯婭覺得這座大山中,生存條件一點也不嚴酷--溫度比較適中,既不太熱也不太冷,更沒熱帶雨林中那麼多蚊子、螞蝗等各種可怕的蟲子。
但正當肯婭躺在床上,悠閑地看山間月夜的風景時,可怕地事情發生了。
肯婭忽然聽到一陣隆隆的聲音,借著月光,她驚訝的發現,就在樹下的地上,出現了一個裂縫!
肯婭雖然走遍世界各地,見過各種奇怪的事情,這種詭異的場麵,卻還是第一次見,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隨著那個裂縫越來也大,竟然從裏麵爬出一個人來。這人穿著一個袍子,並且頭上還帶著個又尖又高的帽子,活像地府裏的黑白無常。
肯婭緊緊咬住嘴唇,才控製住自己沒叫出聲來。
本來,肯婭想,自己是在這麼高的樹上,並且也沒發出任何聲音,從地縫裏爬出的那個人,是絕對發現不了她的,可讓她萬萬沒想到是,那人竟然很有目標似的,仰頭朝她所在的樹杈上看過來,邊看還邊獰笑著說:“藏在樹上的那個女人,趕緊下來吧,女人的味道了,哈哈,我好久沒嚐過了,想當年兵荒馬亂的時候,我玩女人方便著呢,現在就不行了,哈,不過,終於有女人送上門來了,你別藏了,我即使不用眼看,也能聞出你身上的味道,奶奶滴,真好聞,哈哈。”
一種極度恐懼,陡然傳遍全身,那種恐懼,肯婭從小到大從未經曆過,她頭嗡的一聲,差點暈過去,她搞不清楚,下麵那個是人還是鬼,肯婭的腦袋完全空白了,她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辦,但她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從地縫裏爬出來的那個人,身手異常敏捷,肯婭幾乎沒看清他是怎麼爬上來的,那人已經站在附近的枝條上了,並且獰笑著說:“哈,小乖乖,別怕,一會你會很爽的。”
這時,肯婭反而鎮定了很多,她手中揮舞著匕首說:“你敢過來我就紮死你”,並且把閃光棒打開,在強光的照射下,那人 “哎呀”一聲,用手遮住了臉,這時,肯婭偷偷地把一條繩子,熟練的拴在枝條上,然後雙手抓住繩子,迅速的滑了下去。
用繩子攀爬下降,是野外生存的基本技能之一,尤其是在山地上時,肯婭當然無比嫻熟,那人看肯婭下去,卻不慌不忙,隻是又嘿嘿地幹笑了兩聲。
當肯婭降到地麵上,準備狂奔逃離時,卻發現那人居然已經擋在她前麵了,借著月光,肯婭隱約看到那人的麵容,是個幹巴老頭,加上那身衣服,更像是墳墓裏逃出來的幹屍。
可當肯婭還沒反應過來,那人已經快速的躥到她麵前,一下子打掉她手中的匕首,然後緊緊地把她抱住,那速度和力道,讓肯婭根本無力反抗。
肯婭被那人抱住後,那人身上的腥臭味,讓肯婭一下子吐了出來,並且吐到了那人身上,那人卻不在乎,一下子把肯婭抱起,下到了地縫中。
肯婭連驚帶怕,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她隻是模模糊糊的覺得、那人抱著她邊走還邊在她臉上亂吻,手也不停地在她身上亂摸,她想反抗,卻一點力氣也沒有。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那人忽然停了下來,然後開始和什麼人說話,並且說話聲音越來也越大,好像爭吵了起來,然後那人把她放到一塊石頭上,接著肯婭聽到一陣打鬥聲,再之後,她就完全昏了過去。
等肯婭醒來的時候,發現躺在一個房間裏,那房間裏有桌子、椅子、而她也躺在床上,但屋裏子卻沒有電,隻有一盞昏暗的油燈。
她身邊圍了三個人,不過,當肯婭看到這兩三個人的臉時,嚇得大叫一聲,又差點暈了過去,因為這三個人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們的臉上,好像沒有任何五官,並且非常平整,幾乎沒有一點起伏,如同一張餅似的。
這三個人任憑肯婭大叫,他們則很鎮定的坐在那裏。
叫了幾聲後,肯婭稍微冷靜了一下,心想,這三個人應該是帶著麵具的,所以臉看起來才卻如此可怕,但接下來,肯婭無比震驚地發現--那三個人根本就沒帶什麼麵具,他們本來就長那樣!
因為肯婭注意到,當他們說話時,臉的下方,有一小片肉在微微活動,那應該就是嘴唇了,並且如果仔細看,那張如餅子般平整的臉上,也有鼻子和眼,隻是發生了嚴重退化似的,隻剩下一個個小小的黑孔,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看不到,這種長相,比之前遇到的那個怪老頭更可怕。
這三個人究竟是什麼人,或者他們根本就不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