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六說的很平靜,但我們卻感到很惡心,並覺得有點毛骨悚然,頓時覺得這座峽穀,簡直就是座“化屍場”。
”您不是說知道呂桑的結局嗎?怎麼又扯到別的話題上了?”李姐追問到。
瘋子六微微一笑說:“丫頭,我並沒岔開話題,隻是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的清楚些,讓你們知道,那些兩棲人的主要食物,就是人的屍體,,當人是或者的時候,它是不吃的,因為活人的手裏麵,已經有靜脈運行,兩棲人吞下去的話,就會對它本身的靜脈,造成不好的影響,那會讓它非常痛苦,甚至還會靜脈大亂而死,所以,他吃的人肉,必須是死人肉,那樣一來,對他們自身才是安全的。
你們不是想知道呂桑最後的結局嗎?其實,你們可以設想一下,有這種兩棲人做他的 ‘鬼兵’,人類的軍隊怎麼能勝的了他呢?那麼既然是這樣,難道他就天下無敵了嗎?但事實卻並不是這樣,呂桑最終還是被打敗了,並且可能還送了性命。”
瘋子六的這番話,讓我們為之一愣,紅梅此時也詫異的說:“您怎麼知道呂桑落到這種下場呢?石刻文字上並沒說這些啊。”
不但紅梅這麼說,連已經讀了這些文字的歐陽老頭,也質疑道:“是啊,我沒看到石刻文字上,有這種記載啊,這些記載在哪裏啊?”
瘋子六神秘的一笑,轉到巨石的後麵說:“你們過來看這裏。”
難道瘋子六有了新發現?我們連忙也跟著轉到了石頭後麵,其實剛才後麵的字,我們也都看了,因為整塊石頭,都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整塊石頭上的文字,我們都看了,可並沒看到你說的那些記載啊。”紅梅轉到後麵,依舊滿是詫異的的說。
“嗯,我知道,你們看看這裏。”說著,瘋子六蹲下身子,指著石頭最下麵說。我們連都蹲下身子,仔細看他手指的地方。
這麼一靠近看,我們才注意到,在石頭貼近地麵的地方,有一個奇怪的圖案,雖然畫的歪歪扭扭的,不過大概輪廓,還是能看的出來,那是一隻鳥,並且在這個圖案下麵,還有兩個字,至於這兩個字是什麼,我仔細看了一下,還是沒能看出來。
紅梅和歐陽老頭也看了看,也都沒猜出是什麼字。既然大家都認不出這兩個字,看來隻有瘋子六認識了,大家都把目光投向瘋子六。
而瘋子六隻輕輕吐出兩個字來:“絕筆”。什麼?這兩個字是“絕筆”,我們又仔細看看,但怎麼看都不像是“絕筆”兩個字。
瘋子六則很篤定地說:“沒錯,就應該是 ‘絕筆’兩個字。其實,你們也許不知道,中國書體除了篆、隸、楷、行、草外,還有一種字體叫 ‘篆草’,就是在秦漢時期,漢字的快速寫法,我是怎麼知道的呢?
因為我在上海時,有一個朋友是著名書法家於右任的弟子,於右任是國 民黨的元老,也是中國一流的書法家,我從小就對書法比較感興趣,對於右任先生,就更是崇拜。
那時候,恰巧於右任先生,也在上海小住,我一聽到這個消息,就連忙和這位朋友,一起拜訪了於右任先生,因為我那個朋友,和於右任先生是師徒關係,所以,兩人感情自然很好,於右任先生就在我們兩人的陪同下,在上海遊覽了幾天,經過幾天的相處,我和於右任先生就熟起來,並聊到了書法,在之後的一兩個月時間內,得到了老先生的親身指教,在書法上麵,算是受益匪淺
有一次,看於右任先生寫了一副字,奇怪的是,在那副字中的字,我竟然一個都不認識,當時我很震驚,雖然我的字不怎麼樣,但各種字體也都練過,包括狂草,所以,不論什麼書體的字,我認起來都沒困難,因為草字再草,也必然都草的有章法,怎麼會有我一個也不認識的字呢?
後來一問才知道,這種字體,是一種 ‘篆草’,這種字體已經失傳了,是於右任先生,通過陝西出土的一塊石碑,把這種失傳的字體,又複原了,這種字體在秦末漢初比較流行,後來才慢慢淘汰,當時我就覺得,這種字體古樸而遒勁,感到非常美,於是就跟於右任先生學了一兩個月這種字體,對這種字體的章法,也就比較了解,而這個鳥圖像的下麵的兩個字,正是用這種 ‘篆草’字體寫的,這種字體的特點就是寫起來比較快,也比較省力。由於這種種原因,我才認出這兩個字是什麼。”
那在一隻鳥的下麵,寫上“絕筆”兩個字,又是什麼意思呢?這與呂桑的最終下場,又有什麼關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