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焦煙蜂”,我們一無所知,連在山中生活幾十年、經驗老道的歐陽老頭,也從未見過,所以,該如何對付這種蜂類,我們隻能完全聽瘋子六的了。
瘋子六稍微壓低聲音,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我所說的用火燒,並不是你們想的那種燒法,而是這樣……”
我們聽完後,覺得這種方法很奇特也很冒險,能奏效嗎?我們心裏實在沒底,但除此之外,我們也想不到別的辦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們打開手電照著,隻見瘋子六從背包裏拿出個玻璃瓶來,這個玻璃瓶有半個拳頭大小,他把塞子打開,一股強烈的藥味從裏麵散發出來。
按照瘋子六的吩咐,李姐把那瓶人臉蟲倒進這個藥瓶中。當這幾十條人臉蟲沾到瓶子的藥粉後,劇烈地掙紮起來,並且發出一種細微地、尖利地叫聲,我們都有點吃驚,因為之前誰也沒聽人臉蟲的叫過,看起來它們好像非常痛苦似的,同時,我們吃驚地發現,他們沾到藥粉的身子,開始逐漸融化起來。
也就是在短短兩三分鍾時間內,這些人臉蟲的身子,已經變成了一灘膿水,在這些膿水上,偶爾能看到人臉蟲殘留的頭部,看著異常恐怖。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從瓶子裏飄出一股強烈的惡臭味,並且這種惡臭味越來越濃,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忽然想起來,這種臭味和那種屍臭味,極其類似。
瘋子六趕忙遞給大家一瓶藥膏,讓大家趕緊塗在鼻子上,我們按照他說的去做後,那種惡臭味才得到了緩解。
瓶子裏的“膿水”漸漸變成了紅色,瘋子六對小磊點了點頭,小磊便猛地把洞口打開,然後把瓶子猛拋出去,我們也連忙用手電照過去,接下來,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那個瓶子掉在石頭上摔碎了,紅色的“膿水”灑了一地。此時,那些“焦煙蜂”一擁而上,黑壓壓地全部撲到那灘血水上,拚命吮吸起來。
這時,小磊猛地躥了出去,隻見他一手拿著打火機,一手拿著殺蟲噴霧劑,然後打開打火機,對著那團“焦煙蜂”按下噴霧器,頓時,一條火舌噴了出來,正好噴到那團“焦煙蜂”身上。
而那團“焦煙蜂”立刻被點燃了,沒有一隻逃出來。短短幾分鍾內個後,原本一隻隻可怕的“焦煙蜂”,已經變成了焦黑的灰土,我們這才長出一口氣,從“狗洞”一樣的山洞裏爬了出來。
這時,老頭懷中的“猴鷹”看到這一切時,忽然歡快地叫了幾聲,我們不知道它這是怎麼了。老頭連忙翻譯說:“它這是興奮,也是在稱讚你們,說你們這個方法實在是太妙了”。
大家這才會意的笑起來。
但不知為什麼,在那個洞中擠了一會後,我感到的不是難受和恐懼,而是一種莫名的興奮和甜蜜,但想到李姐,又有一種罪惡感。
雖然危險解除了,但不知這座神秘的洞中,還會出現什麼意外,因此我們馬上在“猴鷹”的帶領下,一刻也不敢耽擱,接著往前走。
幸好,之後再也沒發生別的意外,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當我們感到對麵有陣陣涼風吹來時,老頭興奮地說:“好了,我們到了”。
轉過幾個彎後,我們果然發現,前麵就是這個洞的洞口了。
洞口被一張鐵絲網封住,但是在最下麵,鐵絲往被撕了個口子,恰好能容得下一個人鑽過。
等我們從鐵絲網裏鑽出來後,這才鬆了口氣,
在不遠處的山坡上,燈火通明,那應該就是老頭說的賓館區域了。
想想剛才發生的一切,真有點恍若隔夢地感覺。
當我們走進賓館的大廳時,發現這裏的裝潢非常不錯,問了一下前台,空餘房間還很多,我們這才放心了。
我們也為老頭開了個房間,天色不早,我們也不想讓他再回去了。
不過,我們發現還是老頭細心,不知什麼時候,他把“猴鷹”裝進了一個布袋子裏--要不然別人看到這麼怪異的“大鳥”,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情況呢。
“猴鷹”也很配合,它在袋子裏不叫也不動。
但在大廳裏,同樣有一個正在辦入住手續的人,老是盯著老頭手中這個布袋子看,好像覺得那裏麵、有什麼特殊的東西似的。
那人有四五十歲左右,長得又瘦又小,幹巴巴的,看起來非常普通。
歐陽老頭見有人老盯著布袋看,感覺有點不自在,而我們幾個人中,因為他們幾個都在辦入住手續,隻有我注意到了這一情況,我便連忙走過去,試圖阻擋那個人的目光,這時老頭在我耳邊低聲說:“那人很怪,老盯著我這個布袋看”。
我點點頭,然後陪著老頭往遠處走了走。但那個人仍然探頭縮腦,向我們這邊張望著,難道他知道布袋裏麵,有一隻奇怪的大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