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老頭所說的話,這洞裏的暗河可不是“有點怪”,而是“太怪了”--水往低處流,誰不知道?隻要在地球上,都是這個規律,一條河水的流向、怎麼會晝夜相反呢?難道洞中的地勢高低,也隨著晝夜變化?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哎呀,老人家,這麼奇怪的暗河,可真是世上少見,你怎麼以前見到時,隻是覺得它 ‘有點 ‘奇怪,不應該感到 ‘萬分震驚’才對嗎?”李姐半開玩笑地說。
老頭搖搖頭、微微苦笑著解釋說:“按說確實是天大的奇事,可這座山中的怪事實在是太多了,你們也許不知道吧,這座山有些地方,還會自動開合呢,所以,我在山中幾十年,遇到的怪事太多了,早就見怪不怪了。”
我們細細一想,老頭說的很有道理,也確實如此。
李姐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地笑著說:“你老人家說的也對,這座山確實詭異無比,我們也領略過,至於您說的山會自動開合,我們就親眼見過,打斷您了,不好意思,您接著說。”
老頭也微笑著點了點頭,清了清喉嚨,繼續講下去:“當時是夜裏,我抱著木頭,蹚著水,跟 ‘猴鷹’進去了。裏麵漆黑一片,又不方便點火把,我正擔心看不到帶路的 ‘猴鷹’時,忽然,我發現 ‘猴鷹’的爪子上、有一團藍瑩瑩地亮光,原來是 ‘猴鷹’把一團螢火蟲,用一小塊蚊帳布包起來,栓在爪子上。
這樣做這是太妙了,既讓我能看見它,從遠處又不容易被發現。就這樣,我循著螢火蟲發出的微弱亮光,跟著 ‘猴鷹’往前走著。
剛往洞裏走了沒多久,水就變得原來越深,並且水流很急,於是,我便抱緊木頭,隨著水流往裏漂,不用自己遊泳,倒也很省勁,而 ‘ 猴鷹’則在我前麵不緊不慢地飛著。
也不知漂了多久,忽然,那個水流忽然分叉了,我連忙扶著岩壁,控製自己漂流的方向,緊跟前麵的 ‘猴鷹’,我知道,如果漂流到其他岔道上去,可能會非常危險。
每到一個岔口, ‘猴鷹’都會停在旁邊的岩壁上,以確定我沒被衝到別的岔道上去,這讓我心裏暖暖的,如此擔心我的安全,並且做的如此貼心,即使是兒子,也不過如此了。
沒行到這個洞裏岔道還真多,真像迷宮一樣,漂了不久,我就被搞得暈頭轉向了,幸虧一直有 ‘猴鷹’在前麵引路,我才感到很安心,我知道,隻要跟著它就沒錯。
不知在水中漂了幾個時辰,我已經有點筋疲力竭,有點恍惚了,可我還是強打精神,緊緊看著前麵的 ‘猴鷹’。
而 ‘猴鷹’也好像知道我累了,所以飛行速度減慢了很多,以確保我能跟上它。正當我體力幾乎達到極限的時候,忽然覺得水靜止下來。
我連忙打起精神,這才忽然發現已經漂出了這個山洞,不知到了什麼地方,此時,空氣新鮮了很多,往四周看看,都是黑乎乎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不知是什麼時辰,估計已經是後半夜了。
看 ‘猴鷹’已經蹲在旁邊的一塊石頭上,我也連忙從水中爬了出來,並且坐在一塊巨石上,不知為什麼,那石頭暖暖的,讓我感到非常舒服,雖然是盛夏,但洞中的流水仍然很涼,泡在裏麵那麼久,我手腳都有點麻木了,渾身瑟瑟發抖。
這暖暖的石頭,讓我慢慢緩了過來,我索性躺在上麵,奇怪的是,在這山穀中,竟然沒有一隻蚊子,我也許是太累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正當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臉上涼涼的,我這才猛然醒過來,此時,天已經大亮,但看到四周的一切時,我徹底驚呆了。
我周圍的石頭,竟然全是紅色--雖然紅的並不鮮豔,但如此紅的石頭,還真不常見,這還不算奇怪,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我好像是在一個岩壁圍成的大井中--四周都是九十度的、陡峭的崖壁,這些崖壁直上直下,並且崖壁上看不到任何一個缺口。
而我就在這口 ‘大井’的底部,我仰頭看了看,發現四周的岩壁,高低並不完全一樣,最低的大概有幾十丈,而最高的則高聳入雲,並且岩壁上極為光滑,根本沒辦法攀登。
而這口 ‘大井’的井底,直徑最多也就幾十步。說實話,我在大山裏住了一輩子,還從沒見過這麼奇妙的地勢,沒想到這座山中,竟還有這種天然形成的 ‘井’。
而這口井的唯一通道,恐怕就是通向外麵的暗河了,要想從別處出去,根本毫無可能。這時, ‘猴鷹’在旁邊叫了幾句,我連忙看過去,不知什麼時候,它嘴裏竟然叼著一個那種小鬼式的怪物,我嚇得差點跳起來,連忙充 ‘猴鷹’擺了擺手,它才抓住那種怪物飛起來,並消失在這口 ‘大井’的上方天空中,過了一會才飛回來,此時,那個怪物不知道被它丟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