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從建築風格、和破舊程度上看,這座宅子,至少也有上百年的曆史了。
我們來到大門口,上了幾級台階,女翻譯拍打著大門,大聲向院子裏喊道:“有人嗎?裏麵有人嗎?”
這個大門,剛一建的時候,應該是朱漆刷的,不過現在早已脫落的斑斑駁駁,並且幾乎變成了黑色,隻在大門的邊沿,還隱約殘留能看到點紅色的痕跡。
女翻譯叫門用了足足兩分鍾,才聽見裏麵有人過來,裏麵那人邊開門,邊大聲問道:“誰啊?”。
當大門開了個縫的時候,一個老頭探出頭來,看了看我們幾個,問了句:“你們找誰啊?”
這個老頭看起來六七十歲,中等身材,長相很普通,普通到一般人都記不住他的長相。
“你好,大爺,我們是日本一家電視台的,來拍攝咱們這裏的風土民情,看你這座宅子很特殊,想進去稍微拍攝一下”。
“哎呀,破房子有什麼可拍攝的,趕緊走吧,走…走”,老頭皺著眉頭,揮著手,一臉不耐煩,想把我們幾個趕緊轟走。
但那個女翻譯卻不卑不亢,用身子使勁的頂住門,免得老頭把門再次關上,並滿臉賠笑地說:“大爺你先別急著拒絕,我們日本對這種古建築很感興趣,隻是進去稍微拍攝一下就走,另外,這點場地拍攝費你拿著,一萬塊,錢不算多,不過你要是願意配合采訪的話,我們可以再多出點。”
女翻譯向旁邊的日本女人一使眼色,那女人連忙從包裏掏出厚厚的一遝錢來,然後遞給了老頭。
老頭一看鈔票,眼睛一亮,順手接了過來,仔細地看了一下,發現真是鈔票無疑,語氣這才緩和下來,他稍微想了想,然後像下了決心似的說道:“唉,那好吧,不過我待會就要出去,你們進來拍攝,不要時間太長啊”。
女翻譯仍然是麵帶微笑,連連說沒問題,老頭這才把大門打開,讓我們進去了。
進了院子後,我們才發現,院裏雜草叢生,顯得非常荒蕪,好像這座院子已經廢棄多年,並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並且,院裏還有一種刺鼻的黴味。
同時,在進門後,我們都驚奇地發現,這個看似平常的老頭,有一點卻很不尋常--從這個老頭背後看時,我們發現他的後腦殼很凸、很長,讓人感到有點畸形。
老頭的頭發雖然有點花白,但依舊很濃密,他特意把腦後的頭發留的比較長,把那個很特別地後腦勺蓋了起來。
老頭雖然讓我們進來了,但顯然神色有點緊張,仿佛這個院子裏有什麼秘密,他不想讓我們發現似的。
我、小磊,還有紅梅和李姐,不由得彼此間對看了一下,這是用眼神在交流我們的感覺,我們雖然雖然都沒說話,但眼神裏都透露出一種同樣的感覺--這個宅子和老頭,確實有點怪異,女翻譯說從這個宅子裏,可以找到與高瞎子相關的線索,那會是什麼線索呢?難道這個有點奇怪的老頭,就是高瞎子喬裝改扮而成的嗎?
可這又不可能,因為我們四個,剛才偷偷看了一下瓶子裏的屍蟲,那屍蟲的顏色並沒有變成紅色。
在這次行動前,表舅特意讓我們用瓶子裝了幾條屍蟲,以防萬一遇到高瞎子。
既然屍蟲沒變紅,就說明這個老頭並不是高瞎子化裝而成,那這個老頭又是幹什麼的呢?和高瞎子又會有何種聯係呢?
對於這些問題,恐怕隻有女翻譯知道,可現在這種場合,又不便多問,我們隻能密切關注事態發展,隨機而變了。
女翻譯和另外兩個日本女人,裝模作樣地邊走邊拍著,我們四個則緊緊跟在後麵,警惕的關注著周圍的變化。
當我們走到正房門口、剛想進去的時候,沒想到卻被那老頭攔住了:“這個屋是我住的地方,又髒又亂,沒什麼好拍的,你們還是看看其他地方吧,這間屋就不用進去了”。
老頭邊說邊把原本虛掩的房門,一下子關嚴了。
而女翻譯則微笑的說了句:“嗯,好吧,那我們就不進去了,拍一下其他的地方吧”。
老頭這才好像鬆了口氣似的,但就當老頭剛轉身的瞬間,那兩個日本女人,忽然從老頭背後衝了過去,一個人從後麵勒住老頭的脖子,另一個則用手帕,緊緊捂住老頭的嘴。
老頭完全沒有防備,手刨腳蹬地掙紮了幾下,就不動了。我們都知道,那個手帕上應該是乙醚,人被這種手帕捂住口鼻後,會很快暈過去。
這太出我們的意料之外了,我們怎麼也沒想到、女翻譯會用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