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來後,小磊還特別安排她們倆,一旦聽到旁邊那幾日本人房間、有人進出,一定要想辦法出去看一下、到底是什麼人。
但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裏,她們倆就有了收獲。
這個男人的來訪,之所以讓我們感到不尋常,就是昨天同遊時,在和那個日本女翻譯的閑談中,我們已經了解到,他們幾個日本人,之前連中國大陸都沒來過,更不會來過我們這裏,那個女翻譯的中文是在台灣學的。
這是他們第一次到中國大陸來,而這第一次來,怎麼會在我們這個小縣城裏有熟人呢?
況且,我們這裏又不是北京、上海那樣的大城市,沒有什麼國際化的大公司,也沒有外國人常駐在我們這裏,既然如此,那這個男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呢?怎麼會和這幾個日本人認識呢?
表舅此時一句話不說,靜靜的坐在傍邊,緊緊抿著嘴,眯著眼睛,我和小磊都知道,這是表舅陷入思考時、常有的表情,他此刻肯定在努力的思索著什麼。
“這個樓有三十多層,從頂層坐電梯下來,然後再走到酒店大樓的樓口,至少也要五六分鍾左右。”小磊邊用望遠鏡觀察,邊像是自言自語的說。
果然,就大概是這個時間,紅梅對講機說的那個人,真的出現在了酒店的出入口,並且,那個日本女翻譯,還親自送了出來,兩人站在那裏寒暄了幾句後,那人才鑽進了出租車。
正在這時,在我們身後的表舅,突然低聲驚呼:“快看,瓶子裏的屍蟲變紅了”。
我和小磊趕緊扭頭一看,果然,瓶子裏的屍蟲,已經變成了紅色。我們都大吃一驚--難道那個高瞎子、出現在附近了嗎?
表舅猛然來到窗口處,指著已經鑽進出租車的那個人說:“那人很可能就是高瞎子喬裝打扮的。”
表舅這句話,讓我和小磊都震住了!我們看著那輛駛走的出租車,一時間半張著嘴,不知說什麼好。
過了幾分鍾後,我們再看瓶子裏的屍蟲時,發現屍蟲的顏色又恢複了正常,不再是剛才的紮眼的紅色了。
通過這些,基本上可以確定,剛才女翻譯送出來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高瞎子!
不光是我們吃驚,表舅同樣也很吃驚,因為對於高瞎子出現在這裏,我們誰也沒想到,更沒想到的是,高瞎子竟然和這些日本人有接觸。
對我們來說,這一切真是太意外了。
這些日本人知道高瞎子的身世嗎?他們之間是怎麼認識的?這些日本人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是為了井上寫的那本書嗎?
這一係列謎團,在我腦海縈繞,如一團亂麻,理不出一點頭緒。
過了一會後,我們給李姐她倆打了手機,介紹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她們倆聽完後,也很震驚。
接下來,一直到天黑,就再也沒出現別的異常了。而那幾個日本人在屋裏一直都沒出來,他們連吃飯,都是叫的送餐服務。
我們還有必要在酒店裏、繼續蹲守下去嗎?
表舅的回答則很堅定,他覺得今夜一定要繼續監視,如果我們撤走的話,這幾個日本人萬一夜裏行動,那我們就完全無法跟蹤他們,更無法了解他們的秘密了。
最重要的是,這幾個日本人和那個高瞎子有聯係,他們可是接近、了解高瞎子的重要線索,我們不應該輕易放棄。
表舅說的也對,那我們今天夜裏,恐怕就要再次 跟蹤了。
因為情況特殊,我們不能出去吃飯,也隻能叫餐了。並且在吃飯的時候,我們也不時地通過窗戶、向酒店出入口張望,因為怕萬一那幾個日本人出去的,我們發現不了。
很快,天已經全黑了。
這兩天夜裏都是晴天,並且還都是月夜,在八點多的時候,月亮已經升得很高了。這對跟蹤來說,算是有利有弊吧--既方便了跟蹤,也增加了跟蹤時、被發現的可能性。
就在剛九點多一點的時候,一直守在窗邊觀察地小磊,突然說道:“看,那三個日本女的又出來了”。
我和表舅也連忙從窗戶上往下看去,果然,那三個日本女人,好像散步一樣,出現在酒店大樓的出入口,並且不慌不忙得往街上走去。
我和小磊也顧不得多想,趕緊從房間裏出來,因為我們住的是三樓,所以也沒等電梯,直接從樓梯下去,這樣反而會更快點。
幸好,我們已經把該帶的東西都帶好了,算是“全副武裝”坐在那裏等。當我們也走出大樓,遠遠的看見三個日本女人的背影時,這才鬆了口氣。
不知道今天晚上,這三個女的將會去哪裏,她們到底有什麼樣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