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獵人撲通一聲,跪在老神婆麵前,好像找到了救星一樣,兩眼滿含淚水地央求說:“求老人家治好我的病吧,你老說的沒錯,我三年前,確實讓狐狸咬過,你老真是能掐會算啊”。
薑老頭從兩人短短的談話中,也知道這個老神婆,確實很有本領,於是,也在旁邊附和說:“是啊,求你老人家了,這孩子還年輕,並且是家裏的獨子,你老人家就大發慈悲,把他的病治好吧,讓他傳宗接代,這樣,他在九泉之下的父母,才能瞑目”。
沒想到,老神婆卻吃了口饅頭,一臉的冷漠,邊嚼邊嗚嗚噥噥的說:“你這病啊,治不好了,反正這病既不耽誤吃,又不耽誤喝的,沒孩子不也一樣過嗎?”
這句話,對年輕獵人來說,簡直就像潑了盆冷水一樣,他呆呆的愣了一下,然後以頭觸地,仍舊喃喃的求著老神婆:“你老人家神通廣大,一定有辦法的,你就大發慈悲,救救我吧,如果真的無法生育,我會生不如死的”。
此時此刻,年輕獵人也顧不得旁邊有人,為了求老神婆治好自己的病,他不在乎把自己的難言之隱,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了。
旁邊的薑老頭,好像想到什麼似的,連忙從兜裏摸出一大塊銀子,放在老神婆的桌上。老神婆用眼睛瞄了瞄那錠銀子,這才幹咳了一聲,語氣有點緩和的說:“其實,我也沒騙你,你這病確實沒法治了,咬你的狐狸,可不是一般的狐狸,它是‘獸中之君’,也就是說,那座山上,所有的獸類,都聽它的指揮,尊它為君主”。
旁邊有人聽老神婆這麼一說,禁不住小聲嘟囔了一句:“老虎不才是‘獸中之王’嗎?怎麼會是狐狸呢?”
這句話沒逃過老神婆的耳朵,她扭過頭來,衝著那人高聲訓斥道:“你懂個屁,老虎在獸類裏,不過是一介武夫,無論是人、還是獸,能成王成君者,必須是智者,而不是光靠勇力取勝的一介勇夫,老虎雖勇,但就其智慧而言,比狐狸差遠了,況且,那還不是一隻普通狐狸”。
那人看老神婆這麼凶,嚇得一縮脖子,再也不敢吱聲了。
老神婆扭過頭來,繼續對年輕獵人說:“尤其是咬你的那隻狐狸身上,有種特殊的陽氣,這種陽氣和人的陽氣很類似,狐狸咬你的時候,這種特殊的陽氣,就進入你的體內,使你體內的陰陽之氣,嚴重失衡,而懷孕生子,就是陰陽之氣的和諧交融,你的陰陽之氣既然被破壞,當然無法繁衍後代了”。
薑老頭顫聲說道:“那真的沒辦法了嗎?你老人家法力無比,就行行好吧”。
老神婆看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年輕獵人,又看了桌上那塊分量不小的銀子,很罕見的歎了口氣,竟然語氣有點緩和的說道:“那好吧,看你一片誠心,我也不妨說個方法,你可以試試,但我不敢保證能成功,並且,按這種方法,你可能還會送命,即使一切順利,最後能讓你恢複生育能力,可我也不敢保證,你生出來的孩子一定正常”。
年輕獵人一聽有辦法,猛地抬起頭來,擦著眼淚對老神婆說:“你老人家盡管說,就是有一線希望,豁出命去,我也一定要試試”。
說著,年輕獵人站起來,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散碎銀子,也都掏出來,放到老神婆的桌上。
老神婆又歎了口氣,衝著薑老頭和年輕獵人招招手,示意他們倆靠近點,兩人也顧不得老神婆身上、那種難聞的氣味了,連忙湊了過去。
這時,老神婆才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我剛才說了,咬你的那種狐狸,很不一般,是‘獸中之君’,這種狐狸幾乎和人一樣聰明,並且能聽懂其他獸類的語言,還能讓其他獸類,聽命於它。更奇怪的是,這種狐狸一般能活一百年左右;
但它們生長的極慢,光是它們的幼崽,要經過五年的時間,皮毛才能長滿全身,那隻狐狸是三年前咬過你,它還有一隻幼崽,就在那那一帶附近,這種幼崽和一般狐狸機不一樣--要比一般狐狸的幼崽大兩倍左右,但身上是光禿禿的,還有,它眼裏的瞳仁,是鮮紅色的。
你找到這隻幼崽,然後把它們拿回去、蒸熟吃掉,並且,一定要記住,在吃完這種狐狸幼崽後,半個月內,不能再吃別的東西,並且隻能喝那種藤蔓的綠色汁液;還要注意,在半個月內,決不能拉屎,無論你憋得有多難受,都決不能拉,否則不光前功盡棄,你還要成為一個‘長著東西’的活太監。
隻要你熬過去這半個月,還沒死的話,可以用半斤香油,把我給你的這這包藥衝服下去,服完藥後,如果能順利拉出屎來,就算成功了。
不過,醜化要講在前麵,再說一遍,我是保證你生育,可不能保證、你的孩子一定是正常的。
這些利弊都給你講明了,試與不試,由你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