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發出綠光燈籠的照耀下,我們發現,拿著燈籠的竟然是三個穿著長袍的“人”,但他們好像不是在“走”,而是在“飄”,這哪是人,肯定是鬼吧!
雖然我們見過那個半人半羊的怪物,還有胎兒型怪物,以及那個石猴,但那幾個和今天見到的三個怪物比,還不算是最恐怖的--因為就在三個怪物離我們七八米的時候,我這才看清,他們臉在綠光的照耀下,竟然是全是極可怕的畸形:有一個是眼珠子從眼眶裏耷拉出來,眼球好像是被一塊肌肉吊著,耷拉到眼眶下麵,鼻子完全沒有,隻是在臉中間的部分有兩個洞,並且臉的下半部,完全被一顆顆的黑瘤布滿,並且上麵好像還有很多毛發,看上去讓人感到既恐怖,又惡心。
其他的兩個更是奇形怪狀,我再也不敢細看,因為如果繼續看下去的話,我怕我的心理會會完全崩潰掉,此刻我才感覺到,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人類本身的畸形,那種人類的畸形,能激發起人類內心、埋藏最深的恐懼感和厭惡感。
不知為什麼,怪物們都發出一種陰森的笑聲。我們以為這就應該是最恐怖的場景了,可是,接下來發生的更為恐怖。
這三個怪物其中一個,手裏拎著個包裹--這應該就是那個裝有財寶的包裹--慢慢的往石縫那邊“飄”去,我們知道,他會和往常一樣,把那個包裹放在石縫裏。此時,我們每個人都在極度的煎熬中,因為麵前的這三個怪物,實在是長的太恐怖、太令人惡心了,這不僅僅讓我們感到恐懼,還有一種極度的厭惡感。
那種厭惡感,使我感到渾身無力,有一種極度的暈眩感。過去我看過很多心理學方麵的書,記得書上說過,人在極度恐懼和激動的時候,會暈過去,而這也是一種正常的保護反應,避免人在生理和心理上受到更大的傷害。
我努力克服著這種暈眩感,拚命使自己的頭腦保持清醒,並且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不敢、也不想再看下去。我大氣都不敢喘,因為此刻,這三個怪物,離我們實在是太近了,一點輕微的響動,就會被它們發覺。
忽然,我聽見有種很怪的嗚嗚聲,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叫,邊趕忙睜開眼,那聲音好像是從其中一個怪物身上發出來的,其他兩個怪物,連忙圍過去,把那個身上發聲的怪物的袍子撕開,然後拿著那綠瑩瑩的燈籠,往那個怪物身上照。
天哪!當袍子撕掉後,我才發覺那個怪物的下身,竟然不是腿,而是長著好幾隻像章魚觸角一樣的東西,這還不算,在它的肚子上,竟然還長著一張人臉,這張人臉在燈籠的照耀下,我們看的格外清楚--這張臉倒是五官分明,和人臉沒什麼區別,不過因為是長在肚子上,所以看起來反而讓人覺得更加的恐怖。
那嗚嗚的叫聲,就是這張人臉發出來的,其他兩個怪物,挑著燈籠,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對著肚子上的那張人臉說了幾句什麼,好像是在問什麼問題似的,等他們問完,那張人臉表情變得極為扭曲、但很清楚的說了一句:“旁邊有人”。
壞了,我們被發現了!
那兩個怪物馬上變得警覺起來,連忙挑著燈籠,向我們這邊“飄”過來,此刻,我已經渾身癱軟,一點力氣都沒有,並且意識也已經有點模糊,好像自己正在做一場最可怕的惡夢。
當那兩個臉極度畸形的怪物,挑著發著綠光的燈籠,走到石坑旁邊看我們時,我們的反應都一樣,都把眼睛閉了起來,一動不動,誰也不願意在這麼近的距離上,仔細看這個怪物的臉,仿佛和他們如此近對視的話,還不如死。
此時的恐懼、厭惡、惡心的感覺交織在一起,並且是那麼的強烈,強烈到寧願去死,也不願意再受這種煎熬。
此刻,連一貫智慧淡定的表舅,和那個匪氣凶狠的李慧中,還有訓練有素、心理素質極好的小磊,忽然也都完全失去了抵抗力和還擊能力,這種場景,顯然也超過了他們心理耐受度。
正當我們都閉著眼,心理幾乎完全崩潰的時候,我模模糊糊的聽見那張臉喊道:“啊,竟然這麼多人,要是一個人就放他走,超過兩個的話,和以前的處理方法一樣,快把他們的內髒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