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則新聞時,我們的感受隻有兩個字:震驚!
不但是震驚,還有困惑、和某種深深的恐懼。那種恐懼,就像是在黑暗中,有某種怪物在窺視著你,並且隨時會襲擊你,而你對這種怪物卻一無所知--不了解的危險才最折磨人,也最令人恐懼。
本來一頓美味的飯菜,完全被這件事給破壞了,隨後我們草草吃完,收拾碗筷後,就開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討論起來。
在溫暖的燈光下,我有點感慨的想:在麵對這些層出不窮危險和詭秘時,幸虧不是一個人,我們這幾個人也越來越像是戰友,彼此鼓勵,互相安慰,共同麵對,我們的感情,也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加深。
在這個世界上,孤獨的麵對危險和恐懼時,有時會比死亡還痛苦,我曾經體驗過那種滋味,但讓我感到慶幸的是,現在不是了。
“這個幾個外地人是怎麼知道那個山穀裏有‘寶貝’?受到幾個身著古裝人的襲擊?這幾個身著古裝的人是什麼來曆?”,李姐喃喃自語似的提出這些問題,其實,這也是我們大家共同的疑問。
我們討論來、討論去,大概過了近一個小時,還是沒有一點頭緒,看看表,已經是夜裏十點多了。表舅最後建議,還是通過關係,先打聽一下這個案件的詳細情況再說,因為現在掌握的信息畢竟太少了,等情況搞的比較清楚後,才能進一步探尋期中的秘密。
大家都覺得表舅說的有理。我們這是小縣城,不同於大城市,在這種小城市裏,人際關係圈子往往互相重疊,也就是所謂的“熟人社會”--即使不認識的人,往往找來找去,都能找到共同的朋友。
表舅和李姐都算是縣城裏的土著,尤其是李姐,生在這裏、長在這裏,除了大學幾年是在別的城市上的,算從沒離開過。她的小學同學、中學同學還有親戚朋友之類的,大部分也都在這個小縣城裏,所以人脈最廣,這種探聽消息的事情,交給她去做,再合適不過了。
說來也真巧,李姐正好有同學在縣公安局工作,並且還不止一個,其中一個還是刑偵隊長,我們一聽非常興奮,李姐也慨然答應,覺得這事並不難。更令我們高興地是,她不光是公安局有熟人,連縣電視台的一個編導,也是她小學時的同桌,我還打趣的說她:“看來你在這個小城裏,算是手眼通天啊”。
確定後,我們才各自回去休息。在臨走的時候,表舅還一再提醒我們,那個高瞎子今天既然能去風水大師那裏,看來他已經是恢複的差不多了,所以大家夜裏一定要小心,睡覺時也一定要關好門窗,並且要把麻醉槍隨時準備好,以防他再來偷襲。
他還特意讓小磊開著車,把我和李姐分別送回家,老人家想的可真周到,我心中不但很感動,並且也很感慨--表舅之於我們,就像老道士之於風水大師一樣,是難得的智囊和良師益友。
小磊開著車,我和李姐坐在後座上,這時,我這才注意李姐穿著一件貼身的牛仔褲,細腰翹臀的性感線條,讓我有點熱血沸騰,但因為小磊開車,我在後麵也不敢有什麼放肆的舉動,隻偷偷把手放在李姐的大腿上,李姐絲毫沒有抗擊,反而用她那修長的手指,緊緊回握我。我能感到自己的欲望,在慢慢升騰。
不過現在是特殊時期,那個高瞎子隨時都可能來襲擊,所以本打算小磊送完李姐、再送我回家後,我再騎車去李姐家,但後來想想,覺得很不妥,於是邊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看過這麼多書,知道世界上很多殺身大禍,都是因為好色引起來的,所以我決不能精蟲上腦,讓荷爾蒙主導了理智,貪圖一時的肉體歡愉,而冒不必要的危險,來日方長,等這一切都解決完後,我再和李姐柔情蜜意吧。
等洗漱完,認真的關好門窗,並準備好麻醉槍後,我才比較踏實的躺在床上,這時,才覺得渾身酸疼,疲乏的一動也不想動。
等我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快到中午十二點了,這麼多日子來,終於睡了個難得的自然醒,雖然夜裏也做了幾個惡夢,和以往相比,總算睡得可以了。
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後,就收到李姐的電話,通知我去表舅家,說她一大早就起來去探聽那個山穀命案的事情了,並且有了重要收獲,讓我趕快過去。
我一聽馬上興奮起來,趕緊下樓,蹬上自行車來到表舅家。看他們已經都在了,我連忙坐到沙發上,聽李姐介紹情況。
表姐找了公安局和電視台的同學後,帶回來這個事件更為詳細的信息:
此次,去山穀裏尋寶的外地人有五個,全部來自於上海,並且這些人員組成,也非常令我們意外--五個人中,有一個是四十多歲的大學曆史係教授,兩個探險愛好者,一個研究中草藥的學者,還有一個是在美國留學過的、某投行工作的青年才俊。我們原以為這些人不過是些盜墓賊、文物販子之類的,沒想到他們的素質竟然這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