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大師告訴教授說,他曾經到過一個陽性極強的山,叫“陽獠山”,是不是再去那個地方住一段時間呢?
教授搖搖頭,說那個所謂的“陽獠山”雖然陽性比一般的地方要強很多,但和他體內的陰氣相比,還是相差甚遠。
風水大師聽完有點困惑了,既然那座山的陽性都不算強,那陽性最強的地方是哪裏呢?教授當時隻回答了他兩個字:西藏。
正當我們聽得入神的時候,忽然,風水大師停住不講了,並且臉色變得非常可怕起來。表舅連忙在旁邊問:“師傅,你怎麼了?還是不舒服嗎?”
風水大師沒說話,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好像自言自語的、喃喃的說:“唉,我躲了他幾十年,但最終也許躲不過,不過我現在歲數大了,也不再像過去那樣怕死了,也許現在是和他已決生死的時間了”。
聽著風水大師這句沒頭沒腦的話,看著他臉上那種奇怪的表情,我們屋裏所有的人都有點毛骨悚然然,正好好的呢,為什麼風水大師突然會這樣呢?難道精神錯亂了嗎?連一向沉著的表舅,此時也有點不知所措。
我仔細看了一下風水大師的目光,好像他正盯著一個地方看,我連忙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發現他正直勾勾的盯著房間角落裏的一個東西--那東西乍看上去好像一個羅盤,但仔細看時,卻又發現不是。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走進了幾步,原來是一個圓盤形的玻璃器皿,支在一根棍子上,那根棍子好像是埋在地麵上的。那個玻璃器皿裏,竟然泛起淡淡的紅色,裏麵到底是盛著的是什麼呢?
我再湊近看時,不由的大吃一驚--裏麵那些泛著紅色的,竟然好像是一條條蛆蟲!蛆蟲都是乳白色的,怎麼會是紅色的呢?這應該不是,但是形狀確實一模一樣啊。
此時,表舅、小磊、紅梅、李姐都湊過來看,當他們看清楚這是什麼時,也不由得吃了一驚,連表舅來風水大師家這麼多次,都沒發現這個圓盤形玻璃器皿裏,竟然有這些令人惡心的蟲子。
我們都不由的回過頭來,把目光投向風水大師,此時,他臉色有點蒼白,表舅輕聲但卻練珠寶一樣的問道:“師傅,這是什麼?我怎麼都從來沒注意到過呢?你怎麼不說話呢?是有什麼是危險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表舅的焦急的語氣裏,已經有點語無倫次。
風水大師好像中了魔一樣,還是表情麻木的看著這個圓形器皿,沒有回答表舅的問題,還是像自言自語、有氣無力的說:“你們找的那個人,剛才已經在附近出現過了”。
這句話一出,我們幾個頓時都驚呆了:我們找的那個人?誰?我們找的是高瞎子啊,難道他剛才在附近出現了?
“您說的是高瞎子嗎?”表舅聲音有點顫抖的問。這次,風水大師沒說一句話,隻是默默地、但卻又堅定地點了點頭。
我們所有的人的汗毛眼都豎了起來。我的腦中也在飛快的旋轉著:從來沒聽說過風水大師談論高瞎子,而聽今天的語氣,卻好像他和高瞎子打過交道似的,難道風水大師和高瞎子還有什麼淵源不成。
此時,表舅高聲問:“小磊,你帶麻醉槍沒有?”
小磊搖了搖頭:“沒有啊,是我疏忽了,因為今天早上經曆了那種事,我也亂了陣腳,況且覺得是來風水大師這裏,光天化日之下,覺得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所以就沒帶,不過我是匕首不離身的”。
說話,小磊從腰間蹭的一下,把一個寒光閃閃的軍用匕首拔了出來。我們其他幾個,也用目光,在屋裏搜尋著可以用的武器。
風水大師看我們這樣,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們不用害怕,他剛才雖然到過附近,但現在已經走了”。
我們徹底被風水大師給搞蒙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剛才風水大師精神出現問題了,在胡言亂語,他怎麼會知道高瞎子剛才來過附近?
風水大師剛才思維那麼清楚,還正在講他去西藏的經曆,怎麼會在轉眼之間,就思維混亂了呢?應該不會,看他清醒沉著的樣子,不像是精神有問題。於是,我們幾個壓抑住心中強烈的驚恐和好奇,又各自回到座位上,想詳細問一下風水大師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