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吃老虎肝髒的後果(1 / 2)

表舅說,接到風水大師的電話時,他感到很意外,因為在他的記憶中,風水大師從沒主動給他打過電話。另外,從電話裏可以聽出,風水大師的聲音很不安,這也是極少見,風水大師不管遇到什麼事,從沒失態過,總是神情自若,一副“天塌下來有地頂著”態度,兩人相識幾十年以來,情緒上如此失常,表舅也是第一次見。

聽表舅這麼一說,我們自然會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竟然會使風水大師如此“失態”,看來應該不是小事。

經過一陣七嘴八舌的討論後,大家猜出了幾種可能,但至於對不對,隻能明天到見到風水大師後再說了。

看看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我們才各自散去,約定明天天一亮就出發,其實我們幾個白天睡了那麼多,晚上少睡會也無所謂,但主要考慮表舅,因為他必須明天一大早和我們一起去,所以想趕緊讓他休息。

我這一夜睡得不怎麼好,做了好幾個惡夢,嚇醒了兩三回,並且這些惡夢,全是和前兩天在山穀中的經曆有關,這也很正常--那種生死攸關的危險,勢必會在心理上留下陰影的。

不過對我來說,做惡夢也是常事,從小到大一直困擾我,自從在城裏分到房子,並搬過來後,惡夢才大幅度減少了。知道快到天亮的時候,才算睡的比較安穩一點,不過很快鬧鈴響起,該起床了。

因為風水大師居住地方的特殊位置,和上次一樣,我們也隻能徒步前往了。不過,因為有了上次的經驗,我這次像表舅一樣,調整好速度,不快不慢,而不像上次那樣,一開始覺得精力充沛就猛跳猛跑,到後來就有點體力不支了。

而紅梅和小磊,好像很有野外山地行進的經驗,他們速度也非常均勻,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每步都走的很穩、很認真,並且在行走過程中,極少說話,更不會高聲談笑,而是全神貫注的注意著路況,一看就是接受過專業訓練指導的。李姐和我差不多,也是有樣學樣,跟著表舅他們學。

我們出發的時候,是早上六點多,而到達風水大師居住的山裏時,已經接近九點了,短短幾公裏的山路,竟然用了兩個多小時。

不過這次,因為我采取了比較專業的“野外行進技術”,明顯沒上次累,看來什麼裏麵都有學問啊。

除了紅梅外,我、李姐還有小磊,都已經來過一次,對這地方算是比較熟悉點了。看著眼前風水大師住的哪個低矮的木屋,依舊那麼不起眼。但我們都知道,屋子裏麵的裝潢和擺設,和外麵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表舅和上次一樣,慢慢的走到木門前,重重的敲了敲門,大聲喊道:“師傅,您在家嗎?”裏麵竟然沒有任何動靜,表舅更加用力的敲了幾下,並且更大聲的喊:“師傅,您在家嗎?”還是沒有動靜!在旁邊,我能看出表舅的表情有點吃驚,因為上次來的時候,隻敲了一次,表舅就中氣十足的應了一聲,讓我們進去了。這次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沒在家嗎?

表舅不再敲,而是用力的推了一下,沒想到門是虛掩的,吱呀一聲就開了。屋裏沒有開燈,顯得很黑暗,表舅顯然對屋裏的環境比較熟悉,他伸手摸向門後,啪的一聲打開了屋裏的燈。

燈一打開,屋裏頓時亮了,但呈現在眼前的一切,卻使我們大吃了一驚:隻見風水大師頭發散亂的躺在床上,渾身半裸,一動不動,我們每個人心中,都不由自主地閃過一個念頭--壞了,看來風水大師應該是去世了,因為他畢竟是將近九十的人了,常言說,“人過七十不留宿”,就是說,人一過七十歲,生命就會隨時結束,何況風水大師,已是耄耋之年。難怪剛才敲那麼久、喊那麼大聲,他都沒反應。

但當我們走到床前時,就更吃驚了:風水大師並沒死,隻見形容憔悴的躺在那裏,兩眼無神,顯得極度疲憊,與第一次見麵時的神采奕奕,判若兩人。

但最使我們吃驚的還不是這些,而是他身上發生的奇異變化。

他渾身的皮膚,好像蛻了層皮似的,簡直鮮嫩的有點透明,連一根根血管,都看的清清楚楚,仿佛稍微一碰,就會破掉。我忽熱想到一個詞,“吹彈欲破”,這種皮膚,這種皮膚簡直真的算是“吹彈欲破”了。

我們的第一感應就是,馬上要送風水大師去醫院,雖然這裏車無法進來,但我們就是抬也要把他抬出去,不過杜紅梅畢竟是專業醫生,她馬上提醒我們,對於很多病來說,是不能隨意搬動病人的,經她著一提醒,我們才沒冒然行動。而已經病體沉重的風水大師,此刻正躺在床上,眼光有點渙散的看著我們幾個,嘴巴蠕動著,發出輕微的聲音,我們連忙停止說話,俯下身子聽他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