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如何,因為杜紅梅的加入,使我們這個團隊更有活力了。再加上她有豐富的登山、和野外探險經驗,讓我們真有如虎添翼的感覺。
但奇怪的是,杜紅梅並沒告訴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她具體計劃是什麼--包括小磊。當小磊問她時,她也神秘而又略帶俏皮的笑笑說:“天機不可泄露,你們就按我說的做就可以了”,見她這麼說,我們也不好再問什麼了。
在詳細研究了我們提供的信息後,杜紅梅說,一定要去山裏實地考察一下。於是,在杜紅梅來後的第三天,我、李姐、杜紅梅、還有小磊,帶好野外登山探險所需的設備,準備進山。不過,令我們幾個人都感到意外的是,這次杜紅梅選的路線卻非常奇怪:先租了一輛車,沿著崎嶇的山間公路,行駛了足足有一百公裏,把我們拉到了山另一側。
雖然我、李姐還有小磊,都是當地土著,但卻從沒來過這個地方,因為這一側,離省城更遠、更偏僻,人煙也更稀少,是大山更裏麵的部分。
總而言之,這裏和我們那一帶相比,更是山高林密,地形險峻。我們真搞不清楚,這個杜紅梅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不過看她信心滿滿的樣子,也不好不配合,心想由她去吧,反正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等我們到山腳下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這裏算是公路的盡頭,再往裏走,幾乎沒有什麼路,連山間的羊腸小道也不多。山間幾戶零落的房子,表明這裏還是個小村莊。
我們都用詢問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著杜紅梅,她隻是微微一笑,聲音不大、但卻很堅定的說:“我們要從這個位置進山”。我們便不再多說什麼,背好設備,往大山裏進發。
這裏的山路,比我們那裏的陡峭很多,因為海拔比較高,並且山裏的樹林也遮天蔽日的,所以雖是夏天,但仍舊覺得有絲絲涼意,幸虧我們早有準備,帶的衣物比較多。
我們幾個在山間艱苦的跋涉著,時間過得真快,在林間穿行時,我們覺得光線變得越來越暗,看了看表,已經是五點多了。小磊問杜紅梅:“紅梅,再有差不多兩個小時,天就要黑了,我們是不是要選個地方宿營。”
杜紅梅停下來,扭頭回答道:“好的,不過我們需要再往山裏走一會,因為還沒到達預定地點”。
預定地點?難道杜紅梅已經設定好要到達的目的地了嗎?可她也從來都沒到過這裏啊,這怎麼可能?不過看著杜紅梅埋頭往前趕路,我們都壓抑住強烈的好奇心,跟著她繼續往山裏走。
大概又走了一個多小時,在山間的樹林裏,光線已經變得非常黑暗了,我們有點深一腳淺一腳,走的非常艱難,杜紅梅衝我們打氣似的喊了一句:“同學們再加把油,我們馬上就要到了”。
當我們來到一片開闊地的時候,天幾乎已經全黑了。杜紅梅說,我們就在這裏宿營了。我看了看黑乎乎的四周,好像這裏是個比較狹長的平坦地帶,除此之外,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別的,這難道就是杜紅梅說的那個“預定地點”?
杜紅梅像是在確定地形,仔細的看了一陣四周,才篤定的說:“對,就是這裏了,我們就在這裏宿營,現在可以把帳篷支起來了”。
天已經全黑了,一輪滿月從東方冉冉升起,月光透過樹梢,灑在我們的帳篷上,留下斑駁的樹影。周圍草叢中,各種昆蟲的低鳴,使山中的月夜,顯得靜謐而安詳。我們兩男兩女,宛若兩對情侶一般,我、李姐,甚至連小磊臉上,都禁不住洋溢著一種別樣的溫柔,但惟獨杜紅梅例外,她好像很嚴肅,在擔心著什麼事情似的。
隨著月亮越升越高,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心不在焉的閑聊著,忽然,我覺得帳篷下的地麵好像在發熱,那是一種很明顯的熱,就像床上鋪的電熱毯一樣,雖然很熱,卻一點也不發燙,人坐在上麵,感覺非常舒服。
我看了看其他三個人,他們臉上的表情表明,顯然,他們同樣感覺到這種奇妙的熱了。我禁不住問杜紅梅:“紅梅,地麵怎麼忽然發熱,不會是要火山噴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