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忽然見到這麼多陌生人,不免很吃驚。不過他還是讓家人搬出幾張凳子,讓這些人坐下,又叫自己的孫女出來,給這些人倒水。
老族長的這個孫女,剛剛十六,在村裏也算的上數一數二的漂亮。雖然還是少女,但身子已經初步發育的玲瓏有致了,穿的衣服也很可身,胸前那迷人的雙峰,像衣服底下含苞未放的花朵,楚楚動人。
她剛從屋裏出來,這十幾個陌生人的目光,便馬上貪婪的集中在她身上。其中還有兩個,馬上過去開始對她動手動腳,別的同夥不但不阻攔,還跟著哄笑起來,姑娘從沒見過這陣勢,嚇得縮在一起,哭了起來。
老族長一看這些陌生人竟然如此無理,便勃然大怒,拿起手中的茶杯,往那兩個調戲自己孫女的人身上砸去,然後準備衝過去和他們理論,沒想到剛站起來,就被其中一個人,狠狠一腳,踹翻在地。他掙紮著想爬起來,卻好像完全沒有了力氣,隻是趴在地上,用氣的顫巍巍的聲音怒罵著。
這時,那幾個陌生人已經圍過去,來扒孫女的衣服,這個可憐的女孩子聲嘶力竭的呼救著,這時,村裏的其他人聽到動靜,陸續往族長家的院子裏跑過來,有的手裏還拿著棍棒、鋤頭、鐵鍬之類的。
來到現場一看,這些陌生人如此猖狂,簡直就是土匪,所以也不多說,準備掄手中的家夥,好好教訓這十幾個陌生人。
但還等村民衝上去,這些人忽然端起手中的“鐵疙瘩”,對著衝上來的村民,隻聽噠噠幾聲,幾條火舌從那些鐵疙瘩裏噴出來,在看衝在前麵的幾個村民,已經倒在血泊中。
很多村民才馬上明白,這些“鐵疙瘩”,其實就是他們其中一些人、打獵用的獵槍--雖然比村裏獵槍要小很多,形狀也很不一樣。
但當他們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那密集的子彈,已經洞穿了他們的身體。頓時,院子裏一片血泊。此時,趴在地上的老族長,才忽然想到瞎子的話,這些人就是瞎子說的“倭寇”。看著鄉親們慘死,聽著自己孫女那淒厲的慘叫,他心如刀絞,連急帶氣,便昏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外麵的天已經黑了,去山裏打獵的兒子,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正坐在他床邊捶著牆壁痛哭,牆上已經血跡斑斑,而兒子的手也已經血肉模糊。自己的兒媳婦死的早,家裏本來就這一個孩子,沒想到竟然會死這麼慘,老族長多希望這隻是一場惡夢。
村裏青壯年勞力,被這些“倭寇”打死了幾乎三分之二還多,要不是後來,有人提醒大家往大山裏跑,可能會無一幸存。並且還有十多個婦女被強暴,而自己的孫女,硬是被這些畜生,活生生的給蹂躪死了。
老族長心裏在淌血,他後悔沒多問瞎子幾句,或者自己的態度應該更謙虛些,因為這個瞎子畢竟不是尋常人,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不辭辛苦、長途跋涉找他來算命了。這種悔恨,使老族長狠狠的抽了自己幾個耳光,可這一切都晚了。
不過,讓老族長感到困惑的是,為啥這些“倭寇”會來村子裏?他們並沒有搶糧食,也沒搶其他物資?難道是為了玩女人嗎?縣城裏女人不多的是嗎?幹麼要費這麼大勁,跑到這裏來找女人。
這些“倭寇”明顯是用繩子,從峭壁上攀登上來的,因為這樣上來的話,就可以少走幾十裏的山路,要不然還要繞到山的前麵,去走那個村子唯一通向外麵的、懸崖壁上的小道,那地方可是每次隻能容一個人通過,並且還要側著身子。
這峭壁可非常不好爬,因為地勢太險要了。村裏曾經有兩個試圖去懸崖上采藥的人,都先後掉到山穀裏,摔成了肉餅。
那為啥“倭寇”冒著這麼大風險,來村裏呢?這個問題一直在老族長心裏縈繞著,一直到幾天後。
一連過了幾天,那些逃到大山深處的村民,慢慢得知“倭寇”們已經走了,並且沒再回來,才陸續返回到村裏。原本一派祥和、平靜的村莊,忽然成了人間地獄,幾乎家家有哭聲,處處有新墳。
過了大概半個月,才稍稍安定下來。當人們在還原“倭寇”來的那天,發生的一切時,大家才慢慢大概搞清楚了,這些畜生來的真正目的就是要找一個人,這個人是誰呢?應該就是村裏的王正魁。因為好幾個人回憶,聽見“倭寇”裏、那個唯一說話能聽懂的人,在反複問村民一句話:王正魁在哪裏?
可村裏根本沒有人叫王正魁啊!是不是這些“倭寇”搞錯了,找錯地方了,再說找個人,為什麼要殺那麼人,奸汙那麼多婦女?村民們怎麼也無法理解。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倭寇們要找的王正魁,其實就是他們村裏的李二虎,而王正魁隻是他的化名而已,但後來用久了,李二虎反倒感覺王正魁才是他的真名,於是他內心中,已經完全接受自己就叫王正魁--雖然村裏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