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嗎?過來洗洗。”發現他醒了的時念,對他招呼了一聲。
欸?要他就這樣過去?
被他打斷沉思,付思看了看身上的兔皮,有些羞澀。雖然對方是他,但是在野外這種環境,他……
“怎麼了?還不舒服嗎?”時念將洗好的衣服丟到樹枝上掛起,腰間圍了一張兔皮,走到他身邊。
他身上的傷都全好了,他怎麼還會沒好?
並不知他情況的時念,很是不解。
“沒,沒,沒!”付思艱難的移開眼,實在不知該如何給自己找理由。明明都是男人,扭扭捏捏的算什麼?
“實在不行的話,我幫你洗吧?”伸手摸了摸他的衣服,因為先洗,在陽光下,已經半幹。等他洗完,也差不多能穿,時念便提議。
付思渾身的血液上湧,不知道自己在那種親密的碰觸下,還能不能把持得住。明明關係才剛剛緩和,如果他沒忍住,他會不會棄他而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洗。”拿了塊兔皮擋住下身,他快速沒入了小溪裏。然而清涼的溪水,並不能消去他身上的燥熱。
看著他在淺淺的小溪裏,想要將自己完全沒入,時念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卻隻是默默的生了一堆火,翻烤著他的衣服。
當他把自己的衣服都烤幹時,付思才磨磨唧唧的走了過來。一抬頭,便看到他臉上可疑的緋色,濕漉漉的發絲貼在臉頰,晶瑩的水珠在白皙的肌膚上滾落。
喉嚨上一幹,他拿起破損的衣服快速的將他擦幹,然後利落的給他穿好衣服,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烤烤火,我去找點吃的。”不可避免的碰到他的肌膚,感覺到那點點冰涼,時念麵色如水的臉上出現一絲不自然。
本還在羞赧中的付思,卻被他這怪異的舉動搞得莫名其妙。看著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身影,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想不通是哪裏出了問題。
左等右等,等的火堆都要滅了,時念依然沒有回來。
轟——
突然一個方向傳來一聲巨響,他快速的將火堆踢滅,衝向那個方向。
“跑!”然而他還未靠近,一個一身寒氣的身影衝了出來,拉著他便向反方向跑。
看不到他嘴角的血跡,卻聞得到那淡淡的血腥味,付思看向他來的方向,毫不意外的看到周正帶著一群人追了過來。
“時念你還好吧?”有些擔心他的狀況,卻又看不到,隻有線條的視野裏,他冷若寒霜的麵孔根本看不出什麼。無可奈何,他隻能浪費著自己的靈力。
“沒事,我們得想辦法繞回去。周正那老匹夫故意在那個方向等著我,就是怕我把裏麵那隻六階異獸引出來。我們想逃,必須得讓他跟那六階異獸打。”
在他的治療下,時念緩了一口氣。雖然他已經突破四階,但剛才與周正交手,他才發現那老匹夫的深藏不露。
再加上他們人多,如果不跑,怕是再也跑不掉。隻是,單純的逃跑,遲早也會被他們追上,因此,他才要借助森林裏的異獸。
“要不我們分開,這樣也能分散他們。”看了看身後綴著的一群人,付思提議。
周正隻有一人,他們分開,他也隻能追兩人中的一人,那麼另一人自然可以繞回去引那六階的異獸。隻是如此一來,那人可要遭受六階異獸的攻擊。
時念看了看他,想到他那靈活的身法,突兀的抱住他。“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好。”見他同意自己的提議,付思沒有留念他的懷抱,推開他向另一個方向閃身而去。
時念的傷接受了他全部的靈力,此時已感覺好了七七八八。微微錯愕之下,他也來不及細想。
周正等人看著兩人分開,自然分了一隊人去追趕付思,而他自己,卻徑直追向時念。畢竟,在他眼裏,能破壞那種手銬金屬的能力,可比一個治療係靈師有用。
對於他會追著自己而來,時念並不詫異,卻不免為去引異獸的付思擔心。即使昨晚見過他的身手,他依然視他為需要保護的人。
“時念,我勸你束手就擒,老夫還能饒你一命。”周正不管跟著他的人,稍微提了下速,拉近他與時念的距離。
“館主,既然我已脫離武館,你何苦以死相逼?館主對小子有知遇之恩,小子日後定當回報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