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閂被人從外麵拉開,睡夢中的冉蘭感覺有人安靜的戰在自己身邊,卻不見任何動靜。微微睜眼,用手遮擋好奇心旺盛的日光,熟悉的麵孔進入視野:“憂!”從未這麼高興,冉蘭幾乎想蹦起來表達自己的欣喜。
“請薩特移步。”一名瘦小的雌性上前兩步恭敬地躬身,一隻手臂舉在半空直指敞開的大門。
冉蘭扭頭看了看艾倫所在,仍舊是一堆五名雌性守在那裏,不由不滿道:“他和我一起來的。也給他鬆開吧。”
豈料先前恭敬對待自己的雌性麵露難色,為難的望了望冉憂。
冉蘭不禁加重語氣:“我是薩特!難不成她一個領事比我這個薩特還要重要?!”滿意於對麵一群人慌亂的低首,口中紛紛說著不敢。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新官上任三把火。冉蘭這才剛來,就被【下馬威】。“給他鬆開!”冉蘭怒生怒道,眼睛盯著一直未曾言語的冉憂。
對上視線,冉憂下意識想要低頭。奈何冉蘭沒有給她機會:“憂,你去解。”沒有人動手,她更不去,此時不讓她們認識到自己是至高無上的權威存在,以後在這裏生活的不短的日子裏,她要怎麼樹立威信?所謂先拿認識的開刀,大概也就是這個道理了。
雖然不情願,冉憂還是過去幫艾倫鬆開繩子。
不顧眾人在場,冉蘭直接跑到艾倫身邊,上下掃射,力圖找到一絲損傷。令人失望,獸人的皮膚不是一般的堅硬,長久的捆綁,還是沒有給艾倫帶來任何痕跡。隻是因為長期保持一種姿勢,而稍稍有些血流不暢。“什麼嘛”冉蘭舉著自己被勒了隻有半天時間的手腕,“我的這麼久都沒有下去。你卻一點痕跡都沒有。”
艾倫摟住冉蘭,寵溺一笑,任由冉蘭在她身上作怪。
“薩特!”
嚴厲的聲音除了冉憂不會是別人。“什麼事?”繼續窩在艾倫懷裏不出來。
冉憂的臉已經可以用黑來形容了,屋裏站著的雌性表情或多或少都有些接近煤炭色。冉蘭知道是因為自己跟艾倫太過於親近,那又何妨?“憂,快點兒說,我和艾倫都累了。”
“還請薩特移步。”冉憂躬身邀請。
身後一大幫子人,冉蘭不舒服的想掙脫這種陣仗。前麵帶路的冉憂腳步越發緩慢,態度越見虔誠。“憂,還要多久才到?”
“請薩特在此地等下。”冉憂恭敬地對冉蘭告備,隨後轉身繼續朝著不遠處的神像走去。說是神像,其實仔細看來更像小孩子的玩具般粗糙的做工。木製品,不知道她們用了什麼方式,竟然令神像保存完好。
艾倫早早的被送到休息的地方,他不被允許在部落中隨意走動。冉蘭對此大歎,也隻能暫且壓下,以後慢慢來。思緒亂飄,等了數個小時,冉憂終於重新出現。她那一長串的叮囑過後便是冉蘭親自走到神像前,割開手指宣誓。
內容無非那些忠於部落,將部落發揚光大之類的慷慨言辭。冉蘭照例將手指上的血滴入神像手中所托的木碗內。神奇的事情往往隻在一瞬間:冉蘭的血剛剛滴入木碗,就發現那滴血好像源源不斷一般,快速流邊神像周身,最終彙集在心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