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都好,總之她想她是成功了!至少大半年下來,她再想到老爺子的時候不會有那種止不住地從心裏湧上來的悲傷了。
會議內容什麼的,其實胡悅寧並不需要去關心,她需要的是學習一個實戰的流程,至於品牌和款式什麼的,自然還會有同去的設計師考慮。而具體的價格和結算方式則會後單獨再議。
會後,胡悅寧功成身退。她跑到俞畫樓在香港的總部辦公室吹空調。可是並沒有享受到太久,胡悅寧的手機很快就響了起來。
打電話來的是榮紫衣。
榮紫衣笑道:“今天我在機場見到你,還以為是眼花。”
胡悅寧一本正經地答道:“那還是上午的事吧,隔了這麼久你不要告訴我,你一直在確認自己是不是眼花來著?否則我一定會建議你去看一下腦科還不是眼科。”
榮紫衣哈哈大笑:“小樣兒,和那個滑頭鬼在一起久了,倒了學會了這麼幾層口舌之利了嘛,什麼時候回帝都?回去前,我請你,現在我在香港這邊也有業務,算是半個地主之誼。”
“切,什麼時候香港也成了你的地盤了?”胡悅寧笑了,“等我回帝都的時候再找時間約吧,POCKY前幾天還跟我說著想榮叔叔了。”
“幹兒子又長高了不少了吧?”榮紫衣和POCKY的感情自然堅挺,畢竟在英國待了那麼久,要知道在元卿找過去之前,小POCKY可是一直把榮紫衣當自個兒親爸看的!
“那是,那小子一天一個樣啊。對了,你什麼時候離婚啊?要不要學電影來個離婚儀式什麼的?”胡悅寧“咒”著,當初榮紫衣為了“複仇振興”計劃,選擇了商業性的無愛聯姻,每每都聽他喊快了,馬上就恢複單身了,可是卻一直雷聲大不見落雨點的!
“我累得不行,哪有功夫辦什麼離婚儀式?吃飽了撐的?現在生意難做。我嘴巴都燒出泡來了。工商稅務,供貨商客戶,哪頭不要打點?家裏的那位好歹還可以幫幫手兒!”
胡悅寧笑道:“得了吧,明明你就是需要一個賢內助來好好照顧你。你也唧唧歪歪了,幹脆就這麼著吧,早點生個娃兒,省得再動什麼歪心思了。再說了,你也不小了。”
榮紫衣苦笑道:“上了岸的人說話連口氣也不一樣啊!”
兩個人在電話裏對笑了一陣之後,胡悅寧忽然詞窮,那些一起走過的嬉笑怒罵的歲月已在不知覺中匆匆流逝。
然後胡悅寧就聽見榮紫衣身邊有電話響起的聲音,她忙道:“紫衣,你先忙吧,有空再聯係。”
掛上電話的時候,俞畫樓剛好推門而入,俞畫樓看了看手表:“阿卿這幾天也是忙得都不見人影,你幫我捉他過來吃頓飯。我讓司機送你過去。”
胡悅寧一臉好笑的站了起來:“他好像是來開會的吧,開會也這麼忙?”
俞畫樓答道:“跟WTO有什麼關係吧,大概。今天下午有記者招待會,大約是這個鍾點,你去會場門口堵他,務必截住他!”
“打個電話給他不就好了嗎?”胡悅寧說著就掏出手機。
俞畫樓忙眼明手快地按住了胡悅寧的手:“哎,別打別打,阿卿那小子生怕影響他的官聲,跟我劃清界限呢!”
胡悅寧隻得又把手機放回手袋裏:“畫樓樓,司機師傅在哪兒?我這就過去堵他吧!”
俞畫樓應聲道:“啊,司機啊,我一早就安排他在停車場等你。還是我的車子,車牌號你知道的,就是上午你坐過來的。”
胡悅寧點點頭,她手剛搭上門把手的時候,俞畫樓忍不住問道:“哎,悅寧啊,阿卿那小子是不是還不知道你來香港吧?”
胡悅寧扭頭直覺的答道:“嗯,他是不知道啊。”
答完之後,胡悅寧自己也覺得這個答案有點不妥,她連忙解釋道:“昨晚太晚了,今天又趕時間,所以沒有通知他。我以為他一來香港就會和你聯係的。”
俞畫樓笑容和藹:“哦,那更好。”她眨一眨眼睛:“這樣的話,你堵他的時候會更有震撼效果。快去吧!”
等到胡悅寧將辦公室的門給合上的時候,俞畫樓這才慢慢的收起笑容。是人就免不了護短,俞畫樓對於胡悅寧也並不是沒有意見的。隻不過阿卿那小子他自己心甘情願,所以也輪不到旁人來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