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其實他說的很違心,但是元卿覺得是該“破釜沉舟”逼她麵對了,否則每每一有個什麼不盡如人意或者是風吹草動的,這個小女人隱埋在心裏的定時炸彈就時不時地被引爆一下,不僅是他會吃不消,就連胡悅寧她自己也會被自己給“逼”進死胡同裏!
胡悅寧咬住嘴唇考慮了很久,說實話對於元卿可以理智地提出這個建議,她不是不驚訝的,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酸楚。也許這個男人慣會說好話來“迷糊”人,可是卻不能否認她偏偏就是吃他這一套的。她想她不會告訴他,她的心裏此時是有那麼一絲愧疚、一絲感動的……
對於胡悅寧的“沉默是金”,元卿倒也沒出聲打攪。
回到家的時候兩人仍舊沒有開口,家政阿姨給他們燉好了山藥枸杞烏雞湯,胡悅寧靜靜的去廚房煮了兩碗雞湯麵。
兩人默默地吃了麵條,吃完麵條元卿自動自發地收拾了碗筷去洗,胡悅寧也沒攔著,就坐在沙發上發呆。
元卿洗好了碗筷又倒了杯開水坐到胡悅寧身邊時,胡悅寧終於開口說道:“我想了想,覺得你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元卿心裏一沉麵上卻平穩依舊,他鄭重的坐直身子答道:“嗯,你說。”
胡悅寧慢慢的說道:“我決定了,聽你的建議,不過不是你搬出去住而是我先搬出去暫住一段時日。咱們兩人先分開一段時間,我要好好的想一想。”
元大尾巴兒狼頓時心裏就苦悶無比,他輕咳一聲答道:“這裏環境很好交通也方便,還是我搬出去住。你要是不放心,我現在就走。”
胡悅寧低垂著眼皮說道:“謝謝你的體貼,不管怎麼說你有公職在身,各方各麵都要注意點。還是我明天先搬去酒店,找個臨時的房子也很快的。”
元卿一開口聲音竟然是暗啞的,他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個,俞畫樓那邊應該會有員工宿舍的,我幫你問問看。”
胡悅寧站起身,搖搖頭說道:“員工宿舍也很緊張的,我自己去問問吧,那個,我先去收拾東西了。”
元大尾巴狼僵坐在沙發上沒有動彈。他媽的,他現在好想給他自己一巴掌,叫你沒事嘴賤,這下可好,老婆讓自己這麼活生生地“放飛”了!什麼叫No作No die,這就是了!
等等,這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那個倒黴摧的翟焯,都是他招惹他的親親老婆的,他隻是條被殃及的無辜池魚罷了!
當晚,元卿了無睡意,一直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聽”了一夜的足球比賽,心裏忙著詛咒翟某人。
等到胡悅寧醒來時元卿已經買回來早飯了。兩個人客氣的道了早安然後吃完了早飯,仿佛昨天的一切不愉快壓根就不存在似的,至少家政阿姨帶著菜上門時,什麼都沒看出來,還笑咪咪地送走了兩人去上班。自從胡悅寧去VG總部先跟著李總“培訓學習”後,元卿就讓家政阿姨每天早上過來買個菜,打掃一下房間然後可以回去,等到下午四點半左右過來做個晚飯備著,不用全天留守了。
兩人一前一後,胡悅寧跟在元卿身後來到了停車庫,從上周她去VG工作開始,天天都是搭元卿的“順風車”出行的。今天胡悅寧卻是提議元卿將她在路口放下,她的理由是:“時間不早了,你上班會遲到。”
元卿將車子停妥,副駕位置上坐著的胡悅寧腳下一隻大包懷裏一隻大包,元卿看著胡悅寧說道:“小寧兒,這都要說再見了,你就吻我一下吧。”
元卿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胡悅寧猶豫了一下探身靠了過去。貼上元卿的嘴唇時胡悅寧感覺到了他的緊繃,她輕輕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元卿的嘴唇。
元卿卻並沒有作回應。不知道為什麼,胡悅寧心裏有一點小小的失落。也許是因為她喜聚不喜散的性格使然,亦或許對於這次的“分居”她多少有點理虧吧。
胡悅寧離開他的臉頰,坐好身子對元卿笑了笑:“那麼,再見!”
元卿回她一個微笑:“嗯,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