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位?”胡悅寧猶猶豫豫地應聲了,她的腦海裏還在想著如何婉拒汽修廠的小夥子。
然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電話的那邊居然沒有人應聲說話!
胡悅寧微一凝眉,又“喂喂”了幾聲,可仍舊是一片安靜,她甚至能聽見手機裏傳來她的回音。為此她還看了好幾遍屏幕,確認的確在通話中後,她嘟噥了一句“是不是打錯了?要麼是什麼詐騙電話?”
正打算掛斷,那頭突然傳來一陣輕輕的說話聲,很陌生,是個男人,好像說了一句“頭兒,查到了”,話音還沒落,便一下子噤聲了。
胡悅寧的思維還掛在“應該不是汽修車的小夥子,所以警報解除!”上,一時也沒多想,真以為是打錯了,然後利索地掛了電話。
蔡大嬸很八卦,“哎,怎麼,不是他啊?”
胡悅寧笑了笑,無奈道:“蔡嬸,我知道您是好心,但是真的不用啦,而且……我結過婚了。”為什麼總是有人想給她保媒呢?她究竟是年輕一輩們眼中的“老大難”還是長輩心目中的“好媳婦”啊?搞不清楚!
另一頭,帝都警局弄偵部。
元卿正和時俊在接待室等消息,時俊焦急地踱來踱去,時不時地往外探一眼,然後繼續踱來踱去,而元卿則比他冷靜得多,自了接待室後就一直坐著,一言不發。
時俊還真是不得不佩服元卿的淡定,連他自己都焦慮成這樣了,他這個哥們兒居然完全麵不改色,果然道行差得遠了!明明早些年都是一樣“混”的,他奶奶的,還真不是個滋味兒。
其實,時俊心裏也清楚,元卿這樣淡定不是因為心裏不激動不在乎,而是麵對尖銳的媒體以及艱苦的外交多年來養出的習慣,所以情緒不輕易外露。
他至今還記得,那天當君哥把胡悅寧的電話透露給元卿時,元卿那瞬間一滯的表情,就在那一瞬裏,掠過了太多他無法讀懂的東西,七零八落地糅雜在一起,讓人看著莫名不忍。
對,就是“不忍”!心裏也在所難免地怨起胡悅寧那個女人來。都說女人有三寶:容貌、智商、金元寶!在看來,那個胡悅寧這三寶是一樣也不達標,至少是達到他們這個層次男人擇偶的基標線,那還不乖乖地夾著尾巴過日子,拿什麼喬啊!
就算換個角度來看,對於女人來說,好男人那是拚的人品,忠犬男是附屬品,花心男是調劑品,渣男是廢棄品。他們阿卿決對是堂堂地大丈夫,要人品有人品,附屬品的屬性更是不遺餘力,她胡悅寧還有什麼好嫌的?明明就是賺大了,好不好!
瞧瞧,好端端地一偉丈夫都被整成什麼德性了?!如果胡悅寧看到元卿現在的樣子,大概就不會忍心走了吧……
又等了一會兒後,門開了,一個女警員走了進來,她手裏拿著剛剛打印出來的GPS衛星定位點圖,遞到時俊手裏,抱歉道:“久等了,這是剛剛根據手機發送的信號搜索出來,你們要找的人大致在一個叫滇南滇心救助站的地方,那裏挺偏僻的,所以定位花的時間長了些,實在不好意思。”
元卿聽到她說話,眼底如同雲開月明,倏地澄澈了許多。他朝女警員微微一笑,“謝謝,幫我給你們局長道聲謝,麻煩他了。”
胡悅寧的事畢竟沒有對外公開,所以他也不能去警局立案報失蹤,要確切搜索定位一個大活人需要很繁瑣的程序,所以,如果不是局長默許,也不能進行得那麼順利。
那個女警員趁機暗瞥了元卿一眼,臉一紅,便出去了。
她出去後,外頭起了一陣輕微的騷亂,時俊就靠門口,所以聽得一清二楚——剛來的一群女實習技術員正小聲討論著他們這位英明神武的元大署長。
“滇心救助站。”
時俊正研究那張詭異莫測的定位圖,耳邊就便傳來了元卿默默低念的聲音。
元卿仍是坐著,眉頭緊鎖,似乎十分苦惱。“她在救助站嗎?那她豈不是過得很辛苦……”
時俊了然地想了想才道:“最近沒有什麼重大的活動安排,所以並不忙,阿卿你可以空出幾天時間。”
馬上就要快過年了,按照計劃,除夕夜的年夜飯署長和署長夫人應該會與各國大使們一起聚飯吃飯。也不知道今年,會不會有這樣大團圓的場麵……
並不是隻有小孩子才喜歡過年,成人們也喜歡!不是因為有什麼好吃的,新衣服,而是因為所有人都喜歡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