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悅寧一時之間思緒萬千,又有點不好意思地縮著身子,心道,他幹嘛要靠自己靠得那麼近,整個男性的荷爾蒙充斥著她的所有感官,她絕對會把持不住的,她的雙腿一直蹭來蹭去,如果被他發現她這麼急不可耐就太丟人了!“我累了……還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你你你……從我身上下去。”
“別啊,正好也不早了,咱們一起睡,乖,聽話。”元卿一把拉過被子,覆到兩人身上,抱著她直接閉上了眼,一套動作下來那叫一個行雲流水,順溜的很。
胡悅寧提溜著兩隻大眼睛看他耍流氓,有些無措又不知道該怎麼把這賴皮玩意兒從身上弄下去。這種無力的感覺讓她覺得很熟悉,很熟悉……
結果沒幾秒種,元卿就睜開了眼,好整以暇地瞅著她,“你不是累了麼?怎麼還沒睡著?”
這才幾秒啊!哪有那麼快的!胡悅寧很是無語,“我……”她是人不是神好嗎?怎麼可能從一數到三就睡死過去了?!
“怎麼,是不是還不夠累,嗯?”元卿一臉壞笑著將手探進她的腿根摩挲著,“要不要我幫你,小寧兒?”
胡悅寧本意是要推搡的,但身體的反應幾乎不受她控製。她現在才從心裏承認,他就是她實打實的丈夫。因為雖然她的記憶裏沒了他的模樣,身體卻還記得他的撫摸,當再次接觸時,便原形畢露得一塌糊塗。
人大多都是如此,記得的時候想忘記,忘記了又想找回,她現在就是如此。
胡悅寧不自覺地伸手去摸他的頭,與剛剛腦海裏迸出的那些畫麵中的動作一樣。“以前,我是不是這樣摸過你的頭發?”
她的撫摸,就像解開欲.望枷鎖的鑰匙,隻是一下,元卿的眼底便徹底陷入一片欲海沉浮的漩渦。他的手一用力,她的睡裙便被撕開了。
胡悅寧渾身一僵,激動之下,下.身一股暖流淌了出來,她驚得連忙抓住他不安分的手,“不、不、不行!”
可是元卿顯然已經動情了,喑啞道:“為什麼不行?”她的身體已經好了,那還需要顧忌什麼?現在,他還有什麼必須要辛苦忍下去的理由?
胡悅寧著急起來,“不要這樣!”要命啊,她感覺自己的內心裏有一頭久關著的惡魔就要破枷而出了!
可是,男人偏偏最受不了女人在床上的拒絕,那對他們而言簡直比勾引還有迷惑力。
“如果我說不呢?”
胡悅寧咬牙大喊:“我那個……大姨媽來了啊啊啊……”
元卿:“……”
於是,元卿再度過了人生中一個超級難熬,超級苦逼的晚上。
第二天早上,蘇燕回覺得還是不太放心,早早便來到胡悅寧這邊的公寓。
你想啊,元卿一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權貴大少爺,一個領著厚祿讓人鞍前馬後的政府高官,知道怎麼照顧喝醉的人嗎?就算勉強知道怎麼照顧,也照顧不好吧?而且他想來想去想不通,胡小呆這腦子缺弦的貨,到底有什麼煩心事需要靠杜康解憂的?不行,蘇燕回從小就藏不住事,能藏住就需要吃藥了,所以……他必須得要知道!
他正要敲門,便發現門是虛掩的。蘇燕回覺得詭異,推門進去後,看見的畫麵讓他腦子瞬間斷電了。
元卿穿著胡悅寧的運動衣,看起來有點滑稽,他站在廁所的門前,手裏還拿著兩包女性姨媽媽巾,別問他怎麼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年頭電視上廣告還少麼……等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元卿那滑稽的模樣和他臉上的表情……嗯,精彩紛呈啊。
元卿壓根就沒注意到蘇燕回來了,皺著眉對廁所裏的人說:“小寧兒,你就用這個不行嗎?”
胡悅寧的聲音有氣沒力,“不要……我隻用35CM以上的,而且要那個牌子……”
“可是銷售員說總用同一個牌子不好,建議讓你換著牌子用。”
“不要……你重新去買……他們給你推薦這個你就買這個,有沒有原則啊……”等等,這個關於大姨媽的場景為何似曾相識?
元卿有點心疼了,手握在門把上,看上去像忍不住要破門而入,“小寧兒,很痛嗎?”
“痛啊……好像我記得以前也沒有這麼不舒服的,現在怎麼回事……難道是睡了三年的原故……”
蘇燕回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拍門,“我說,胡小呆你夠了啊,人一大老爺們去給你買心靈姨媽巾,你愛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