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蘇燕回就這麼瀟灑地給拋下了!
“蘇燕回!你……”還是老毛病,一氣極起來,就不叫他二表哥,直接招呼其名,以顯示她的憤怒,可惜沒人理會她……
元卿一把將胡悅寧打橫抱在懷裏,胡悅寧被突如其來的天旋地轉嚇得低叫了一聲,牢牢地揪住了他胸前的衣服。他揚眉,“小寧兒,你剛不是說累了嗎?走,現在咱們就上樓。”
胡悅寧試圖掙紮,可是一掙紮就有很明顯的落空感,她既害怕他不耐煩了把她扔到地上去,又害怕她隨意亂動他會抱不住人然後把她摔著,索性乖乖地一言不發。
她的臉紅得不像話,身上則很涼,元卿的手臂觸到她小腿彎兒的皮膚時,柔軟而冰涼的觸感一下子刺激了他的神經,所有的細胞似乎瞬間跳活了,紛紛叫囂著近一步的觸碰。
不過如今的元大公子可不比早年那麼“衝動”,現在的他“忍”功可是第一流的,盡管此刻身上略略發熱,他卻仍然能裝得淡定自如,麵不改色。
進了屋後,胡悅寧趕緊從他懷裏連滾帶爬下來,然後窩在沙發上,大有好走不送的意思。
“你喝了酒,現在頭不疼麼?”
“不疼。”說完她的太陽穴便突突地跳,她直皺眉,禁不住地用手去揉。她忍不住呸自己一口,喵了個咪的,剛如此有氣勢地說了句不疼,腦袋就開始脹痛,太撂自己麵子了!
看見她這個別扭的樣子,元卿笑了笑,“等一下,我馬上去給你衝杯蜂蜜水,你把蜂蜜放在哪兒了?”
胡悅寧對他的“自作多情”自然沒好氣,“不知道,我失憶了!”
元卿也沒放心上,轉身便自己去找。這套公寓不大,儲物的地方就那麼一點,他沒翻幾個櫃子就看見了,衝了蜂蜜水後來到她旁邊坐下,遞過去,“過來。”
可是胡悅寧偏偏又往裏窩了些,“我,我現在不想喝,你走吧,不早了!”
元卿無奈,放下杯子,“小寧兒,你跟我鬧脾氣可以,可是你能不能先告訴我,我究竟這又是犯了什麼錯,嗯?”
胡悅寧低著個腦袋,耳朵動了動,也不說話。
“不說話也可以,”元卿強硬地將杯子端到她跟前,“現在快給我喝掉它,否則明天會更難受的,聽話!”
拜托!他都不會看人臉色的麼?她本來心裏就窩火,這下看他這麼理直氣壯的,怒氣上頂,氣呼呼道:“說了不要,你走開!混蛋!”
元卿當下二話不說便將杯子裏的蜂蜜水含進嘴裏,過去摁住她的肩膀,直接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吻技極好,三兩下便把胡悅寧的牙齒撬開,順利地把蜂蜜水給喂了進去。
胡悅寧傻了眼,怔怔地被他吃豆腐,直到味蕾上被甜覆蓋得徹徹底底,溫水潤過喉,她才猛然回神。她被他壓著動彈不得,隻好嗚嗚地在他身下叫。
元卿呢,本想喂完就撤,奈何她總不安分地扭來扭去,他被挑得越來越熱,幹脆將她抱在懷裏狠狠地吻。
老天,三年了,又是一個三年,他等她這麼久,為她擔驚受怕了這麼久!
胡悅寧被壓在車下奄奄一息時流的淚,說的話幾乎天天在腦海打轉。後來,他一直很後悔和愧疚,就算當時他是真心地想脫離元家的勢力和桎梏,也不該自私地犧牲她的幸福,她終究是無辜的……她躺在病床上就像個陽光下的泡沫,輕輕一觸就會支離破碎無跡可尋,他隻好小心翼翼地護著,生怕她那天會指尖冰涼,心髒不再跳動。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她醒來後便疏遠他,這讓他無措又不敢妄進!
元卿一直告訴自己,他可以忍,可以等,反正這三年都等來了,還有什麼不能等?可如今,他離她這般近,兩人唇齒相觸,呼吸交融,他哪裏還能忍得住?
如此吻著她時,他才恍悟他是多麼想念她身上的溫度,滿眼都是她趴在床上緊緊拽著被單,嚶嚶低泣的模樣。
胡悅寧被他吻的幾乎要窒息,她推搡無用,心裏覺得委屈,眼淚便啪嗒地掉下來了。
濕意染了元卿的臉,他一驚,才放開她,細細看去,她居然哭了?他胸口微緊,手指不自覺地顫抖。她……這樣厭惡他了?連一點觸碰她都接受不了了?
胡悅寧嘴唇發紅,她抿著唇怨念地看著他,“你混蛋!混蛋!混蛋!”
“對不起……是我失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