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多想下去了,胡悅寧有點懊惱,昨晚她明明是想拒絕來著的。她現在的確喜歡他不假,但是如果他隻是出於愛子之情想給她一個名份或是真把她當成了另一個“她”,那還是不要了吧。而且,剛被歐凱盛摸過的身體,她自己都嫌惡心……
但胡悅寧心裏同時也很清楚,她所有的抵觸和抗拒,在聽到元卿溫情地對自己說“我來幫你忘記他”的瞬間,便冰消瓦解,蕩然無存了……
呃,好像,自己的確挺無恥的。
她歎了口氣,開了淋浴衝澡。汗幹了之後身上黏膩得緊,簡直到了隨意扔一把紙張都能牢牢貼住的程度。
胡悅寧低頭愣愣地看著,水嘩啦啦地在她身上流竄,很溫暖的感覺……她還記得元卿將她摟在懷裏,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她的亂發溫言細語地讓她放心,他們的這個寶寶很努力地在她的肚子裏成長著,所以她這個媽媽也要堅強地麵對明天。
她還記得,她當時仍是很慌亂,忙著對元卿說:“我沒有被他那個過,歐凱盛雖然總是毛手毛腳,但我還是沒有被他那個過的……”
元卿埋在她頸窩裏笑,“嗯,我知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種事情,男人都很清楚,我聞過了,你身上沒他的味兒!而且……”他動得有點費勁,“你太緊了,都被我開拓了這麼多次了,而且POCKY都會打醬油了,那兒還這麼緊,真是要我老命!看來早晚爺得死在你身上!你這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小狐狸精兒……”
胡悅寧:“……”她怎麼就忘記了,她這個老公是個可以不分場合就開黃腔的主兒。
之臆就是因為她被歐凱盛嚇得,生理和心理都在下意識地懼怕著,所以過程中她的精神一直高度緊張,溫情小意什麼的她可是統統沒感受到,隻顧著大喊輕點輕點輕點……沒情調又刷新到了一定的程度。
洗好後,胡悅寧一臉沮喪地回到床上,見元卿抱著被子睡得很沉,索性不跟他搶床了。她離開前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接著便心滿意足地趿著拖鞋撲到客房裏補眠。
睡得迷迷糊糊時,胡悅寧感覺有人緩緩抱住了自己,耳邊響起一陣輕聲細語,似幽穀裏穿行而過的扶柳晚風,窸窸窣窣。
“小寧兒,不會再有下一次的,我不會讓你再一個人麵對那些了,不管是在什麼情況下!我會一直讓你待在我身邊,我們就這樣過一輩子,你說好不好?”
當然好了。
“但是你願意麼?”
當然願意。
“我的小狐狸……”
嗯?
“沒有其他人,就我們倆和我們的孩子們!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不知道這是夢抑或真,胡悅寧的嘴角微微挽起,轉身回擁住那個人。
好!
自胡悅寧似是回應一般主動將手臂圍在元卿的精腰上時,他便徹底失去了所有睡意,然後望著窗外漸漸亮起來的光,直到碩大的房間被透明窗簾上映照的晨曦鋪陳完滿。
未合緊的窗口會偶爾漏進風來,光束趁著窗簾飄飛的縫隙無孔不入地竄進來,穿破重重的塵屑,灑到胡悅寧光潔的小臉上。
胡悅寧蹙起眉,往元卿的懷裏拱了一下,想躲避刺眼的光線。
元卿自然而然地伸手把她抱上來了些,光便從她耳邊錯落過去。
姿勢稍稍調整後,她覺得很舒服,然後又不安分地蹭了蹭,柔軟的發絲在元卿胸前遊走,讓他有些呼吸急促。
他將她牢牢箍住,“乖,小狐狸,別動。”
可胡悅寧的睡相以她所自知的一樣,真的很差,上半身此時被元卿禁錮著動彈不得,就開始扭動小細腿兒,光滑的腿一下子搭在他身上……
最尷尬的是,男人這一大清早的不都特麼容易“激動”麼,這個傻女人還不知危險地動來動去。元卿低頭看著她安靜的睡臉,眼底緩緩燃起了零星的情動……
然後,胡悅寧就被某人喪心病狂地吻醒了……
她一睜開眼,映入視線的便是他深邃而熱烈的明眸,她有片刻的呆愣,直到他的手一下子探進她的睡裙時,她才反應過來,然後啊地一聲,臉紅紅地抓住他正要使壞的手。
“元卿,你這又是在做什麼……”
他聲音低啞,“這還不夠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