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們之間才不需要這玩意呢!對不對,小寧兒?”
胡悅寧覺得更尷尬了,醞釀了半天,隻應了一個“哦,嗯!是吧……”
等等,她這是都說的啥呀?!話音剛落怎麼她就有一種想要拍死自己的強烈衝動捏?!
“噗嗤,好啦,小寧兒,我先去洗澡。”接著,便是元卿“噠噠噠”的腳步聲響起,遠去,很快便消失在胡悅寧的聽力範圍內。
胡悅寧這才鬆了口氣,從地上撿起來那一小包被自己踩癟了的避.孕.套,一種絕處逢生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個混蛋時俊!想幹嘛!他到底想幹嘛!怪不得臨走前還說什麼新婚愉快,什麼美好夜晚,夜夜夜你個頭啊!不知道老娘現在身懷六甲,元卿那家夥更是撩撥不得嗎?!
衝澡的時候,元卿才算徹底清醒了。不管怎麼說,今晚是他的大喜之日 ,酒還是喝得太多,他剛剛雖不至於醉,但還有點意識混亂,所以口不擇言,在胡悅寧麵前似乎表現的不算“上乘”,現在回想起來,簡直……哎,不提了。
元卿用淋浴衝著腦袋,一動不動,想把那股難以言喻的燥熱壓解下去。他現在不是參加野戰計劃時的那種三年半沒碰過女人了,那時情.欲這種東西,對他而言幾乎已經成了關在櫥窗裏的飾品,看得見,觸不著,也不曾渴望去碰,抑或說那個讓他渴望去碰的人並不在他的身邊,所以他壓根就不想這檔子的事兒。
而方才,他看著胡悅寧低著頭,耳朵通紅,脖頸和胸口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眼睫因緊張而微微顫動時,他那一抹心思,簡直要命地控製不住。明知道她現在懷著寶寶,還在不穩定的時期裏,他就是起了那心思,簡直就像是悍匪強行擊碎了那層脆弱的櫥窗玻璃!
元卿自嘲地笑了笑。
嗬,胡悅寧,誰叫你就是那個……我元卿此生最最渴望去碰的女人呢!簡直就像是那耀眼的小太陽!
不過,在她還沒有步入孕期安定期之前,你還是別那麼閃耀了,萬一他把持不住,受傷的可是她,傷心的卻是他自己了……
恰時,浴室的玻璃牆被敲了敲,他側過頭去看,被蒸汽鋪滿的玻璃牆上印出了胡悅寧小小的輪廓。
他將淋浴器關了,“什麼事?”
聽到元卿的聲音似乎重新恢複了正常,胡悅寧於心裏暗暗猜測,他現在應該正常了吧……
“那個,我的衣服,放在哪個櫃子裏?”
元卿如今正壓抑地心煩氣亂,隨口回了一句“隨便,你喜歡就好!”便又重新開了淋浴。又過了一會兒,她又來了。
“我的化妝品,可以放在床台邊嗎?就是你放書的那塊兒。”
他想了想,床台邊的桌子上都是他的一些資料和書籍,滿當當的,她應該放不下了。是他沒考慮周全,忘了女人需要梳妝台。
“小寧兒,你先把化妝品收在行李箱裏,明天我帶你去買完梳妝台後再整理。”
在她第三次敲的時候,元卿已經有些要抓狂了,這個小女人知不知道他就快化身為禽獸了啊!居然一再二,二再三地在他眼皮子裏下晃!他略提高了聲音:“小寧兒,你的東西你想放哪兒都可以,這裏不是我的家,是我們的家!”
胡悅寧怔了怔,“其實……我這次隻是想問,你是不是快洗好了來著?”真是作死,幹嘛突然變臉,這麼凶,要吃了她啊?!
“嗯。”
“那我先換下旗袍,你如果出來了的話,告訴我一聲啊……”
元卿聽到她要換衣服,眼神忽地暗了些,心情一下子就煩躁了,以至於洗好出來的時候,他一時忘了她的囑咐,啪地一下把房門開了,結果胡悅寧那雪白的美背就這樣暴露在了他的目光之下。
胡悅寧之前從沒穿過旗袍,她這一身還是COCO特別幫她找人加急定製的,所以構造有些奇特,她折騰了好久才脫下來一半,結果這家夥就突然進來了!她本來想大罵流氓的,看著元卿瞬間陰沉的臉,頓時沒了氣勢。這這……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