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請原諒我!”忍耐的承受度湯過臨界點,雅雯便躲在大院門口等著,也算是“上門”告罪了。她已經被一周來的精神折磨弄得快瘋掉了。
每天出門,她都明確地感覺到有人在跟蹤她,而那些人也不怕她發現,卻又不曾對她做過什麼,隻是跟著她,不停露出陰冷的笑容,每一個看來都是小混混。
每天深夜,都會有鬼聲鬼調的電話,擾得她驚悸到天明。如果將電話拿起來,騷擾的方式會變成按門鈴聲,直要按到人崩潰。
她的生意一落千丈,服務的單位不再替她安排凱子,家中父母知道她涉及綁架案後,認為她私生活不檢,暫時不原諒她。可是日子還是要過呀,於是她開始安分地找工作,但不知怎地,她連個花瓶工作也沒撈到;再好色的麵試者也隻會請她回家等消息
她才怵然驚覺自己可能惹到了什麼人,而且還與“錢勢”二字有所掛鉤的人。
但細數二十年來唯一做的歹事,隻有之前的那椿,而且那甚至沒有付諸實行──原因是杏子那個大白癡壞事!不過,追根究柢,她真的無意使壞,隻是沒料到事情會不可收拾至此!而且還與法院結下了不解之緣。
至目前為止,她仍不明白為何事情會急轉直下到這個地步。壞事還沒真正下手去做,全天下的人早已知道她是嫌犯。為什麼她的黴運走得這麼徹底?
在胡悅寧的建議下,她抱著POCKY領著雅雯移步到大院內部一處會所一隅,元卿則去最近的車位停車,軍區大院裏不能亂停車的。如果按元卿的意思他們就不要下車,讓雅雯一個人站在車外喝西北風,那也太難看了點!
胡悅寧抱著POCKY,淡淡道:“雅雯,我們並無意追究,隻是我想知道你心中在想什麼而已。你不介意說一下吧?”由跟前情況來看,她深信元卿必然瞞著她偷偷出手折磨人。
雅雯低泣道:“我……隻是出於嫉妒,看你們那麼幸福,所以嫉妒!因此想找機會看你們心急害怕失和的樣子,我並沒有真正想對你們做壞事!我沒有打算賣掉你們兒子。”她也沒那個膽子啊,元卿是什麼人,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賣了元卿的兒子啊!
越想越覺得委屈似的,雅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盒麵紙全遭了她的毒手摧殘。
“有些玩笑是開不得的,何況你對無冤無仇的人惡作劇,未免太過分了。”胡悅寧冷淡地說著。
“我已經有報應了呀,請你們放過我吧!我以後不敢再動這種念頭了,你有元卿元大公子這個靠山,我再也不敢了!”
胡悅寧不滿道:“雅雯,你這種欺善怕惡的心態不好吧?那是不是說如果我今天沒靠山、沒人出頭,你就有恃無恐了?”
雅雯忙搖頭:“我不敢了!我怕到了!我不會再怨恨你過得幸福了!也不敢介紹你去賺外快了……”
“賺什麼外快?”元卿停車時正好遇到一個老戰友,簡單了聊了一下,剛一過來,便這麼巧地聽到了雅雯這一句,頓時便危險地眯起了眼。
可惜雅雯這時淚眼婆娑地沒有注意到元大公子的臉色不對,她一直當胡悅寧是個軟柿子,又想著礙於胡悅寧的麵子,元卿也不會當著她的麵給自己難看的,所以居然也就直言了:“本來想介紹她去當伴遊女郎,一個小時一千二呢!不必上床就可以賺錢……咦……呀!”
直到她的衣領被拎了起來,腳跟離地十公分,她才知道元大公子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也不會因胡悅寧在場而“息事寧人”……
“我……我可還什麼都沒有做呀!你們不能因為沒做的事再對我動私刑!我……”
胡悅寧也是臉色鐵青,走到門邊打開門。下一秒,一具物體被人丟到門外去掛著。不屑再說什麼,已將此人列為今生的拒絕往來戶,至於其他親人是否決定收手,他們是不管的。
對於這種放任自己私心去傷害他人的女人,給予一絲絲憐憫都是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