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雞尾酒人生(2 / 2)

“我已經被折騰了,詩吟。不過,你能放開,我很開心,我和正斌從小玩在一起,一直拿你當親妹妹看的!”元卿這話說的很實在。

“是麼,和時媚一樣?”屈詩吟悠悠地輕問著。

“對,和她一樣!”時媚是時俊的親妹妹,而時俊也是和他從小玩到大的鐵杆兄弟。

“那麼,那個胡悅寧呢?那個為你生了兒子的女人呢?”屈詩吟話峰一轉,犀利地問道。

“她不同,”元卿一怔,繼而笑道,“她就是你口中那個折騰我的女人!”

雖然嘴上說著徹底死心了,可是這心境哪裏可能是說變就能變得了的,一聽元卿這話,屈詩吟縱是心裏多多少少有點準備,仍是一下子變了臉色。

可是元卿卻好像沒有注意到似的,又溫言道:“詩吟,還真被你八卦準了,我現在可是水深火熱的情況呀!”然後不顧屈詩吟的愕然與泫然欲泣,雙手無奈的插著口袋向主屋走去。

“她不同,她就是你口中那個折騰我的女人!”杜婭茹對著胡悅寧咬著耳朵,陰陽怪氣地學著元卿的話兒,縱是心裏拚命地命令自己不要當真,要鎮定!胡悅寧的臉上仍是熨熱了起來,不用看,她也知道此時自己一定是紅潮滿麵了。

屈詩吟一直咬著唇,沒有出聲,呆呆地忡怔了一會,大概是收拾好了情緒才蹣跚地轉主屋而去。

一旁的杜婭茹看的極其投入,兩眼直勾勾的發光。兩個躲在樹叢裏的人見屈詩吟也進了屋子,剛打算站起來,結果雙雙栽進草叢裏,嗚咽道,“我的腿蹲麻了,站不起來了!”

好不容易,兩個人撣掉身上的草屑,相互扶持,一瘸一拐的蹣跚進屋,所幸現在不是夏天,否則B型血的胡悅寧這麼一折騰,基本上鐵定是成“包老爺”的下場。現在最慘也隻是兩人腿腳不靈,臉上凍的冰涼罷了。

“喲,你這是打哪個犄角疙瘩裏鑽出來的,品味還真是獨特啊!”時俊端著一杯雞尾酒上下瞄了瞄頗為狼狽的杜婭茹,譏笑道。

倒不是胡悅寧身體素質要比杜婭茹來的好,隻是一來她的鞋跟沒有杜婭茹來的“陡峭”,二來剛剛她們藏身之處,她靠近樹幹,可以依著借力,所以現在也比杜婭茹情況要來得好些。

“瞧你那酸樣!分明就是一副吃不著葡萄嫌葡萄酸的小樣兒!得瑟個什麼勁,男人沒個男人樣,專喜歡和女人過不去!”杜婭茹哪裏是息事寧人的主,當下就給時公子一個“好看”。

胡悅寧無心聽這兩個人抬杠,又不想去看COCO打牌,那玩意兒它認識她,她都不認識它!想了想,便去了飲料台端了一杯檸檬水回到後屋,繼續研究那“夢幻勒曼湖”,其實也不是說她最喜歡雞尾酒,隻是一杯調好的夢幻勒曼湖,杯中呈現藍色濃淡層次,讓人覺得寧靜而高雅,色澤十分獨特。而品在口中,酸甜苦辣的個中滋味,如同人生,隻有自己慢慢體味了。

酒文化實在是博大精深,一兩句話實難窮盡,國人的酒文化實際上是喝酒時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西方的酒文化則是喝酒時人與酒的關係,胡悅寧無意考證品味這個詞是否起源於雞尾酒,但她相信,生活的快樂是一種瞬間的體驗。

人生苦短,不若好好享受生活,這是胡悅寧在英國四年裏懂得了一句哲語。作為一個會享受生活的人,當她對這個世界閉上眼睛時,便會醉去,當她還睜著眼時,她想她會好好地體會每一杯酒,包括血腥瑪麗!

站在吧台裏調酒的男人都會有一股不可捉摸的魅力,就像電影《雞尾酒》裏的湯姆克魯斯一樣。每一個調酒師都會具有一些你意想不到的品質,比如隨手倒在杯中的酒,再倒出來,還是符合標準的一又四分之一盎司。再比如說,調酒師和客人溝通時總是那麼溫文爾雅,飽含禪機的笑容令人著迷。

“要不要再學一下血腥瑪麗的調法?”小酒保又遞過來一小杯胡悅寧要的血腥瑪麗,笑著探頭於她耳邊低語,“那邊那個男人,已經看了你好久了!”

也不知道COCO是從哪裏請來的小酒保,居然連元大尾巴狼都不認識。胡悅寧約莫猜到小酒保口中的那個男人是誰了,隻是她卻是沒有反應過來,那元大尾巴狼已“與世隔絕”了近四年,揮揮手,並不轉頭,“來喝一杯藍色瑪格麗特怎麼樣?”

然後就是元卿坐在麵前,兩手交叉托著下頜,似笑非笑的點點頭,眼神裏有她看不懂猜不透的陰暗,但是元卿就是元卿,如果她能猜的透他,那麼她也不是胡悅寧了,當然,他也不是元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