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婭茹,四年沒見,你幹麼用一副送葬的表情來迎接我,這樣讓我好傷心哦!”
明亮的燈光讓杜婭茹看清來者的麵孔,頓時心中泛起了酸意,她咬著牙:
“你這個死丫頭,你終於知道要回來了。”說著就是杜氏高跟小快跑一下子衝到胡悅寧麵前衝著她齜牙咧嘴。
“哎,哎!你是不是想哭啊!”胡悅寧見杜婭茹嘴上說的凶狠,但一雙大眼裏濕潤潤的,就知道這個姑娘那啥又在醞釀感情了。
當年大學裏同一寢室中,雖然就數杜婭茹的性子最為大大咧咧地像個男人婆似的,但也還就是她的感情最為豐富,隨隨便便一個電視劇淚點超低的也能讓她飆出淚來,所以榮絨當年就刻薄地說過“杜婭茹,你丫得眼淚最不值錢了!”
可是現在,胡悅寧瞧著杜婭茹這麼激動卻又故作生氣的樣子,心裏也止不住泛酸,誰說杜婭茹的眼淚不值錢的,現在於她看來,卻是異常珍貴。她可是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好姐妹之間的友情了!
“婭茹,你這是還嫌帝都的雨水不夠充沛,打算重新辟條水道呀!”胡悅寧安慰地拍拍杜婭茹的肩膀,心想,她一七六公分的身長靠著自己不足一六五公分的矮個頭,實在是夠沉重。雖說兩人今天都穿了細高跟,但胡悅寧仍比杜婭茹矮了個頭。
不得不說,有時候太熱情了也是一種罪,而且還是一份足以壓死人的罪孽。
“壞東西,回來都不知道告訴我一聲,有事就知道找我了!”杜婭茹嘴上不饒人地嗔怪道,卻仍是擁著她。
又來了,她是強力膠嗎?胡悅寧頗為無奈地想。
“反正早晚會見麵,不好打擾大忙人啊,再說了我也是今天剛剛到帝都的。”
“誰管那些俗名,你每次都是來去一陣風似的。”最讓杜婭茹不滿意的就是這一點了,當初礙著中間一個榮絨,她就已經覺得很對不起明明和她感覺最要好的胡悅寧了,結果四年前“悲劇”再度重演,隻是換成了雷明昊和元卿在欺負人,不待她從中周旋一、二,那個跑的比誰都快的人直接給她來一個飛出國門,衝出亞洲了!
“婭茹,怎麼你還沒長大呀!老說些孩子話。”胡悅寧突然有點好笑,一直以為自己就是個長不大的心境,不曾想著,長不大的還有這位大姐大。
“你妹的!作死啊,皮癢了是不是?”杜婭茹終於恢複常態,用力地拍了拍胡悅寧的細肩,故意惡狠狠地道。
胡悅寧見她並不見異樣,心裏放鬆了許多,早在英國聽說雷明昊和榮絨最終走到一起時,她還在為杜婭茹擔心來著。這個傻大姐喜歡那位姓雷的,連她這個不曉事的都能看出個一、二來,她怕杜婭茹會走榮絨“糾結”鑽死胡同的老路,現在看來似乎杜婭茹順利渡過了低潮時期。
究竟杜婭茹是怎麼想的,胡悅寧卻是不敢問出口的。一來,她怕觸到雷區;二來,杜婭茹這個當事人不提,她似乎也沒有立場問起。
不過,這些並不會成為胡悅寧暗中觀察杜婭茹的障礙。
“我說婭茹,那個時俊今天是不是特別帥?你怎麼一直看著他?”雖說她希望杜婭茹可以盡快遠離雷明昊,找到屬於自己的命中良人,可是那位時俊……她卻是真心地不看好!
杜婭茹卻是一副“我有病我才看他”的表情,硬生生的把胡悅寧逼退三尺,“娘的,我看他?看一眼我要消化不良,兩眼我要膽結石,三眼我要十二指腸潰瘍,四眼幹脆讓我得老年癡呆好了!”
呃,好犀利的話,可是為毛胡悅寧心裏有一種:杜婭茹這是在此地無銀三百銀的趕腳呢?!
大概是覺得自己說的有點過頭了,杜婭茹想了一會,不待胡悅寧斟酌好,又說,“呃,好吧,其實我的確是在看他呀,不過眼光中不是那個成分!真的啦,你也知道,我們家和他們幾家算是世交,從小一起都玩過的。之前還沒有什麼,可從我大學時看過尾崎南的《絕愛》後,就開始對他念念不忘——說起來他到底是小攻還是小受呀!真是困惑於我心中的難題!”
噗!胡悅寧簡直就想噴了!親愛的榮絨!剛才你怎麼沒有順從她願的把這個腐女給隨身帶走呢?
杜婭茹去挖她的海鮮去了,COCO則是去陪著自家老公接待去了,Pocky更是一開始便被元家二老抱著不肯放手了,隻剩胡悅寧一個人躲在角落,托了個盤子,盛著提來米蘇和芝士蛋糕,她愛極了這兩種口味,提來米蘇甜中帶著香濃的苦苦咖啡味道——頗像歌詞中唱的那樣“苦苦的美麗滋味,藏在我心頭久久”,芝士則是入口即化,軟軟的在口中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