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胡悅寧,您哪位?”最近奔波很頻繁,加之外麵又到了一年一度梧桐新芽飄絮時,她的鼻炎最近很嚴重,說話都帶著濃濃的鼻單還有一絲暗啞。
“小寧兒,是我。元卿。”
“元卿?”胡悅寧微微一愣,頓時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喂……小寧兒,你在聽嗎?”就在胡悅寧愣神的功夫,電話聽筒裏再度響起了元卿的聲音。
“啊?噢,我在,是我。”胡悅寧清了清嗓子,但是她清嗓子絕不是為了拿腔作勢,因為不斷的通電話不斷的外出經受飛絮的洗禮,她的嗓子已經發炎了。胡悅寧咳順了喉嚨才慢慢的說道:“您找我有什麼事嗎?元大少!”
元卿在電話那頭笑了:“怎麼,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了?”這說話的調調就好像逗著鼠兒的壞貓。
胡悅寧鼻炎式的假感冒最近有演變成真正感冒的趨式,加上工作上忙得頭暈,所以她的心裏異常煩躁,接電話的這個當口桌子上的兩部電話機先後都響了起來,胡悅寧無力的用左手按住腦門輕歎一聲。
手機那端的元卿卻是低低地笑了起來:“看樣子你那邊很忙啊。”
胡悅寧隻得說道:“是挺忙的。”電話鈴響得她耳朵發漲,胡悅寧站起身離開辦公桌,她對右手邊坐著的她的臨時保彪小虎說道:“幫我接一下電話。”
元卿在電話裏長歎了口氣:“看來禾古已經把你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胡悅寧一邊接著電話,一邊走出了辦公區長長的通道,禾古老廠區行政辦公樓這邊種了很多的老梧桐樹和爬牆的薔薇,看見綠色,胡悅寧的心裏多少平靜了一點。
胡悅寧拖著沙啞的嗓子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到禾古工作了。”
此時的元卿心情似乎不錯,他笑著說道:“我是誰啊,我是無所不知的元卿啊,你忘記爺的手段了麼,小寧兒?”
胡悅寧有點錯愕,她定了定神,元卿這是在跟她電話調情嗎?她以為他們已經兩清了。胡悅寧於是幹癟癟地說道:“呃,元大少,您沒別的事情了嗎?我手頭上還有很多工作。”這敘舊差不多點就可以了啊,她可沒有那個美國時間來陪這位大少爺煲電話粥。
元卿說道:“小寧兒啊,你別忘記了你隻是個女人,工作再忙也不差接電話的這個功夫。該用功的時候就要用功,該放鬆的時候就要放鬆,要合理調配時間適當調劑生活,不是有句廣告詞說的‘女人要對自己好一點’麼。”
胡悅寧聽了就是麵上囧,忙拿遠了點手機,看了看屏幕,的確是元卿,元大少的手機號碼,這個人吃錯藥了嗎?還是被附身了?
胡悅寧再次看了看來電號碼,手機聽筒裏傳來了元卿“喂……喂……”的聲音。
“小寧兒,你人呢?”
胡悅寧歎了口氣再度把手機放到耳朵旁邊:“喂,元大少,不好意思,剛才信號不好。”
也不知道他信了這說法沒有,隻是元卿在電話那頭低低的笑了很久,久到胡悅寧皺著眉頭,就想不管不顧地按掛機鍵的時候,這位元大少終於又開尊口了:“好了,去忙吧,小寧兒,記得想著爺啊,再見。”
胡悅寧完全跟不上元卿的節奏,她被動的應了聲“再見”然後合上了電話,再然後才後知後覺地緩過神來,為毛自己要想著他啊?明明不是已經和他兩清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