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元卿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可是像胡悅寧這樣“矛盾”的一個女人,他還真TM地沒見過,她可以灑脫,可以矯情,應該是個貞德性子,卻又擺出了交際花的手腕兒,什麼叫“收放自如”,看胡悅寧就是了!
胡悅寧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清楚地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麼,為著什麼目地。曾經她吻翟焯的時候,她的唇是熱的;在婚禮上,在親屬麵前,歐凱盛親吻她臉頰的時候,她是麻木的;而現在,她的熱情早已徹底消失。
如果他元卿要的隻是這個,那麼她可以交換。胡悅寧有些自嘲,她的運氣一向不好,以後也未必會遇見合眼緣的男人,那麼就湊合一下吧。就當是這個天朝的頂級貴胄來取悅她,這樣她的心裏會好受一點。
就在胡悅寧離開元卿嘴唇的時候,元卿低低地笑道:“謝謝你的禮物,小寧兒。下麵是我的禮物。”
雖然他的唇很涼,但是這個吻很火熱。胡悅寧放鬆了自己,總是記著刺痛又有什麼用?人總是要活下去的,所以首要就是自己要放過自己。
首先要愛自己,然後還是愛自己,除出她自己又有誰會愛她呢?
第二天一大早,元卿就來到高爾夫會所他名下的那棟小別墅位於二樓的臥房,那時胡悅寧正倚在床上看最近熱播的《後宮甄嬛傳》。
胡悅寧一邊看一邊在心裏感慨著,自己若是有人家嬛嬛一半的心智,也不會混到今天這般田地。這人比人,果真是會氣死人的!
胡悅寧一夜未眠,眼袋微微凸起呈青黛色。元卿將她的疲態看在眼裏,他不動聲色的四處打量一番,然後坐到了房間裏唯一的一張床上。
胡悅寧頓時戒備起來,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坐正了身子,想想不妥又迅速下了床站好,若是用放大鏡瞅,估計她那汗毛兒都是豎起來的。
元卿笑了起來:“你那麼緊張為什麼,你身上哪處兒是爺沒有看過的?這不是沙發上都放滿了東西嘛,我隻能坐到這裏啦。”
胡悅寧覺得自己一直這麼站著也不是回事,於是她想著去外間拿茶杯:“喝茶嗎?給你倒杯水吧。”
元卿看了一下手表:“不用,你收拾一下,我們現在去吃早飯。”
胡悅寧拿了床頭的手機來看,八點半。“哦,那麻煩你等個十分鍾。”
胡悅寧取了毛線裙和羊毛褲去臥室附設的豪華衛生間裏更衣,其實元卿應當提早撥個電話上來,她的速度向來迅速,隻消提早一刻鍾通知她,便省卻了他大喇喇的坐到她的房間裏等她。現在元卿就坐在她的床上,終歸叫她便扭。心想著,這棟你硬揪著我住的屋子不是有兩層樓麼,誰讓你偏偏要坐在這臥室的?還怪她瞎想,本就是他太出格了!
算了,這裏是本就是他帶她過來的,又是度假中心,那臥室的床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了。
胡悅寧強打起精神來梳洗妥當,出了衛生間她拎起羽絨服裹在身上然後說道:“我好了,可以走了。”
元卿站起來走到胡悅寧麵前一動不動,麵對著牆一樣的元卿的胸口,胡悅寧真想掄起手來一掌拍死他,可是又不能退後兩步,那樣做表現出的意思好像是她怕他。所以胡悅寧隻得跑去沙發上拿她的包:“好了,走吧。”
元卿卻仍舊堵在臥房門口,胡悅寧不得不抬起頭仰視他:“我說,元大少爺,麻煩您讓一下,不是說要吃早飯的?”
元卿微微一笑:“小寧兒,你還沒有換鞋子呢。”
胡悅寧低頭,果然,腳上仍舊穿著拖鞋。耳朵刷得一下子變得火燙,胡悅寧連忙取來短靴靠著牆單腳蹬了進去。
元卿看著她的窘態也不點破,隻在心裏樂嗬樂嗬,麵上仍舊是淡淡地說道:“換好就走吧。”
坐到元卿的車裏的時候胡悅寧耳朵上的灼熱才漸漸散去,隻是耳根仍舊有點疼。車裏的氣氛開始顯得尷尬,在胡悅寧看來畢竟兩人原先就屬於非同一般地相識上的,而此時的關係又更為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