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沒分寸的人嗎?”夏暖燕反駁,含嗔帶笑的說,“再說,我現在,已經沒太在意,一些事了!”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夏業隻是住在人流比較少的雲來客棧,這裏麵的人,亂七雜八,一天的人流量,也不過十來個,誰也不會過問誰的身分,誰也沒有閑情去打聽誰。
夏暖燕的到來,的確給夏業帶來了很大的高興,他慌亂的給夏暖燕倒茶,時不時,又偷偷看一眼夏暖燕,看得小心翼翼的,夏暖燕心裏微微泛起酸意,她執意的扭過頭,不再看夏業,往日英明神武的夏業,誰曾想過,他晚年過得,會是如此潦倒,為的隻是 兩個女了,不是妻,也不是女!
其實,夏業也不是潦倒,他有家妻賢惠,也有兒女成群,若不是心有所掛,他一樣可以,晚年歡愉。
這是一張四角紅木桌,夏暖燕和君世諾對麵而坐,君世諾拉夏業在中間坐下,陸雲也在一邊坐下,自然而然的坐成一桌子的人,形成一種壓抑而莊嚴的氣氛。
夏業雙手不自然的搓著,“暖燕,白如月她,什麼時候才見我?”
“她說不見,這輩子,都不見!”夏暖燕語氣淡淡的,她想用最淡的言語,把這話說出來,興許,越淡,才越不傷人!
夏業垂下頭,眼角的皺紋十分明顯,夏暖燕這才注意到,夏業像是一夜之間已蒼老,人若說老,往往先從心起,再到容顏,一直以來,她都沒發覺,夏業老,是因為,他的心,一直很堅硬。
君世諾奇怪的問,“嶽父,其實,你是怎麼知道,白如月還活著的,而且,已經做了端王妃?”
君世諾這話,一下子說中了夏暖燕的心坎,她抬眸,緊緊的盯著夏業。
夏業緩緩籲口氣,“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有一男一女年輕人到了涼州,後來,有人發現,他們是你們楚國人,可是對於自己的身分,他們又不願意多說,大汗認定他們是內細作,把他們捉了起來,我就幫了他們一把。”
“你為什麼認定他們不是細作呢。”
“嗬,我人雖老了,可眼還尖著,他們,也許,不過是二個私奔的小情人,看他們一心想逃避世事的樣子,我就設法放了他們。”說到這裏的時候,夏業眼裏恢複了一點光芒,轉即又黯淡下去,“作為回報,他們把白如月的事告訴了我!”
夏暖燕和君世諾對望,無力的扯了扯嘴角,原來,沉浸在愛情裏的人,真的太矯情了,南風他們,隻想到,在感情裏,夏業需要同情,卻不知道,對夏業來說,白如月的死,比生更容易心安!
夏暖燕輕輕的握了一下夏業的手,溫軟的說,“爹,你就當她已死,這輩子,老死不相往來,對你,對他,都是最好的,可以嗎?”
“不可能!”夏業堅定的看著夏暖燕,用前所未有的語調說,似乎,不見白如月,心不死!
夏暖燕心猛然的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