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燕用細眉眼淺淺的白了一眼南宮忱,“什麼曖昧,你別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樣膚淺,你爹是南宮世家的當家人,將來你也是,別一副沒點正經的樣子。”
“那你說的,舊人尚好,錦衣富食,還有,一生潔名,天下敬之,是什麼意思?”南宮忱也不是傻子,他挑眉看著夏暖燕,“什麼舊人,什麼潔名,一聽都中說女的了,你就和我說實話,是不是……”
“不是!”夏暖燕直接沒讓南宮忱說下去,她不是聽不得白如月的半點不是,他是不希望,南宮緯的一片用心良苦,在兒女麵前,變成了隻懂風月情事的男子。
“算了,老一輩子的事,我也不想過問。”南宮忱伸了個懶腰,側頭看著著南宮湘燕,“丫頭,你不是說,要是見到你的暖燕姐姐,無論如何,也要和她呆上幾天嗎,反正,我們在月城,也會逗留一些日子,你還不問問莊王妃,莊王府有沒有收留得下你呢?”
“對啊,哥,你不說,我倒忘了。”南宮湘燕興奮的扯著夏暖燕的手,“暖燕姐姐,你是我唯一可以說真心話的朋友,讓我去莊王府去住幾天,好嗎?”
夏暖燕努嘴笑了笑,“你都盛意拳拳了,我可能說不嗎?”
南宮忱樂嗬嗬的笑,“看,人家答應了,你還不趕快回客棧收拾一下,等下人家後悔了。”
“那,暖燕姐姐,我先去收拾幾件衣物,在這裏等我,你家的女侍衛太能說了,我說不過她,她不讓我進府的。”南宮湘燕自顧自的說著,夏暖燕還沒反應過來,她人已經不見了。
夏暖燕輕吐著氣,側目看著南宮忱,“故意把湘燕支開,少莊主是有話要和我說嗎?”
“都說莊王妃精通眉眼,果然,在你麵前,別想說假話。”南宮忱不緊不慢的說著,端起茶,喝了小半口,才又說,“前兩天,我和少習兄見了麵。”
“嗯?”
“無心插愛愛成蔭,念在他對你,也是一片癡心的分上,你能不能,想個辦法,讓他對你死了這條心呢?心前那個愛笑坦蕩的林少習,自從遇上了你,我再也見不到了。”
夏暖燕雙手合近托著下巴,她想了想才說,“少莊主,你太抬舉我了,你知道的,林少習本就是一個虛有名,當他做回楚少羽,他就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和你一起談笑風生了,身不由己,有時候,說給別人聽,也是做給自己看。”
“嗬,你倒是把自己推得幹幹淨淨,你別和我說,你不知道,少習兄鍾情於你!”
“我知道!”夏暖燕仰起頭,堅定的說,以示對南宮忱的尊重,“總有一天,當你動心了,你就會明白,感謝情這事,如果走不到天荒地老,你寧願,含糊一點,人生,也許過得含糊一點,更容易快樂!”
夏暖燕說這話時,連自己也迷離了,人生,含糊一點,是好過點,可是,人,往往又不甘心於含糊,比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