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若懶,人便會越發的倦怠,自從從承歡閣回來,夏暖燕整個人也變得慵懶半分,有句話說,和一個毫無理智的人去較真,隻能證明,自己更沒有理智,柳玉晶,夏暖燕不想再去關心太多,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要不要去深究,其實,也不是太重要,隻是,有一件事,在夏暖燕的心裏,還懸浮著,晉王當初力捧柳玉晶為楚國天女,意欲把她弄入宮,定然不是巧合。
君世諾從後麵攬過夏暖燕的纖腰,輕車的說,“千楠說,你最近異常安靜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困惑著你了?”
夏暖燕順勢靠入君世諾的懷裏,執意的搖頭,後來又覺得搖頭,態度不夠明確,補充說,“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去想了,能在府上,安樂天年,就夠了。”
君世諾輕巧的笑著,沒有言語。
“王爺,我不過不想漂泊,不過是想安定而已,在你想來,有那麼好笑嗎?”
“你呀,”君世諾扳過夏暖燕的肩,正視她,“你若能清心寡欲,怕整個月城都要為之一顫了。”
“君世諾,你的意思是,我很貪心嗎?”
夏暖燕伸手欲捶打君世諾,君世諾一把握住她的手,溫聲淺語,“你沒貪心,你隻要貪心我就夠了!”
夏暖燕微微的垂下眼簾,一臉幸福,君世諾勾起她的下巴,兩唇覆過去,灼熱纏綿。
“王妃,王妃……”千楠沒有敲門的闖進來,看到這不該看到的一幕,臉刹紅又刹白,轉而又青又紫,情一急,直睦的跪倒在地,語無倫次,“我,奴婢,千楠,王妃饒命。”
夏暖燕訕訕的推開君世諾,不好意思的垂下臉來。
君世諾背手,語氣微慍,“千楠,這裏是王妃的房間,誰教你就這麼闖進來的,一點禮數都不懂了。”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婢,奴婢也是迫於無奈,奴婢……”千楠睜大眼睛說著,一時情急,眼淚都被擠出來了,可憐巴巴的看著君世諾, 轉而又把求救的目光放到夏暖燕身上。
“你……”夏暖燕拉住君世諾的衣袖,對著君世諾輕輕搖頭,千楠一向行事都有分寸的,若非情急,她是不會忘了禮數的,況且,這也不是多大的事,不就是擾了他們的情趣而已,如果為了這點事,責怪於人,也說不過去。
自從得知千楠以前的身份,夏暖燕對千楠,就更多了一分疼惜,這疼惜,更多的是與她悲天憐人的天性有關。
夏暖燕走過去拉起千楠,掏出手絹給千楠擦了把臉,溫婉的笑了笑,“瞧你急的,有什麼事,慢慢說,用得著哭嗎,我又吃不了你。”
“王妃!”夏暖燕不說還好,她一說,千楠哭得更凶,淚水嘀啪嘀啪的往下流,她推開夏暖燕,又跪在地上,“王妃,除了你,千楠實在不知道該求誰了,求你看在千楠為你盡心盡力的分上,就救救南風哥的命吧!”
夏暖燕眉睫輕輕一顫,南風,這個名她不再陌生,晉王說的端王爺身邊那個親信,她早就知道,千楠和南風之間,是有著一些關係的,隻是這些時日,忙了起來,有些事,擱著,一擱就擱了很久很久,久到,可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