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康王把三國使者安置在宮內,住同一宮,以方便他們來往,而同時,也方便自己的視線。
“寒使者,莊王妃求見。”一宮娥前來稟報,寒青玉凝目,轉而淺淺一笑,“快請。”
夏暖燕帶著千楠前來,不過,就把千楠留在門外候著,隻身相見。
夏暖燕和寒青玉四目相視,末了,是夏暖燕突然的抿嘴發笑,笑得毫無征兆。
寒青玉挽起長衫,直直的坐下,“莊王妃,為何發笑呢?”
“沒有,突然想到一些事,寒使者,住得還習慣嗎?”
寒青玉不答而問,“莊王妃特意過來,該不會是關心,我住得好不好吧,衣來順手,飯來張口,這日子,過得挺舒適的。”
“那就好,那就好。”夏暖燕在寒青玉對麵坐下,雙手放至桌麵上,隨意的搭著,目光停在寒青玉腰間的玉佩上,笑得溫巧,“寒使者,還記得祥瑞客棧,你說過一句話,你說,我是知道你們是誰的?”
“當然,我也沒猜錯,當時我一心以為,你是官家小姐,還被你的膽色給折服了,後來知道,你是莊王妃,才覺得,不過如此。”
寒青玉的不過如此,語氣玩味而帶趣,夏暖燕糾眉,“寒使者的意思是,莊王妃這身份,讓你失望了?”
“也不盡算。”寒青玉玩意一笑,把話擱在這裏,故而不言。
在來月城之前,寒青玉也是做了功課的,楚有四王,端王剛烈,晉王輕浮,逍遙王正義,莊王謹慎,而,緣於莊王妃是和親公主,再加上,她行事大膽,所以,對夏暖燕,他也是早有所聞了,莊王妃的那些事,他也清楚著,對於夏暖燕一個女子,隻身先迎三國使者,這樣的做法,換作是別人,寒青玉或者會覺得稀奇,但是換作夏暖燕,他就覺得,理所當然了。
“寒使者怎麼不說下去了?”
“話已至此,夠了。”寒青玉端起茶杯,得意的笑著,他故意在夏暖燕麵前,賣個,不算關子的關子。
“你不說,那我說了。”夏暖燕挑起細眉,手指拔弄著秀發,“我不僅知道,寒使者是我月寒的使者,我還知道的是,你,也是月寒未來的國主。”
寒青玉端著茶杯的手,振了一下,茶水輕輕的晃動著,他先是振驚,不過振驚也隻是片刻,很快又不動聲色的笑著,“莊王妃這話,得說清楚了。”
夏暖燕站起來,繞著寒青玉轉個圈,站在他身後,溫言,“素來,月寒有一國傳之寶,如月白玉,玉麵晶瑩剔透寒如冰,佩此玉者,不是國主,定是太子,而月寒國主,去年才過了六十大壽,寒使者,風流倜儻,英俊不凡,當然就是月寒太子了。”
寒青玉手不經意的摸上腰上的玉佩,嘴角挪移,形成一個好看的孤度,他站起來,迎著夏暖燕,拍著手掌,“都說莊王妃見多識廣,今天,我寒青玉信了,也服了。”
“哪裏,不過就是多讀了幾本書,說不上見多識廣。”
夏暖燕說完,兩人對視沉默了片刻,他們都在等到著對方先開口說話,寒青玉知道,夏暖燕不會閑來無事,特意來他在前揭露他的身份,而來顯得自己的小聰明,這樣的做法,不符合夏暖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