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燕的話,聽上去,總有點淒涼,卻也是事實,事實勝於雄辯。
君世諾扳起夏暖燕的頭,直直的看著她,“再怨再恨,不離骨肉親,端王妃一定也是想念你的,她不找你,不過是身不由己,你又何必對那些小節,耿耿於懷呢?”
夏暖燕勾起嘴角,淒絕一笑,“世諾,好一句再怨再恨,不離骨肉親,你知道嗎,我大娘臨終說了句什麼話嗎,她說最後悔的,是從來就沒把我當親生女來看待,為人娘親的,她難道不知道,沒有娘親關懷,我會受盡欺淩嗎,還有,你說她身不由己,她堂堂一個端王妃,端王寵她如命,她有什麼身不由己?”
夏暖燕並不明白,君世諾說的,身不由己,其實是心不由己,也對,端王爺那麼顯赫的身份,白如月怎敢讓她沾汙它呢,有時候,麵對過去,比迎接未來,更需要勇氣。
君世諾眉頭緊鎖,深深的看著夏暖燕,一個人,如果在最愛的人麵前, 都想要極力隱藏傷痛,那無非隻因,那痛,一旦觸及,就會苦不堪言。
君世諾把夏暖燕擁入懷裏,溫溫的說,“暖燕,對不起,我不該用自己的思維去強力要求你去原諒她的,我隻怕你留有悔。”
夏暖燕在君世諾的懷裏,執意的搖頭,她隻是拚命的搖頭,沒有言語,這與君世諾無關,如今,這事,牽扯的人,太多了,夏業,白如月,耶律長洪,端王爺,還有楚笑歌,她不想再把君世諾牽扯進來。
良久,君世諾又說,“可是,過幾天,月寒,青淩,藍水,三個國家都會有使者來楚,皇上為了表示尊重,讓我們都帶著妻女為他們洗塵,端王妃說會出席的。”頓了頓,君世諾又說,“也許,她覺得,也隻有通過這樣的方法,才能隔著人海多看你一眼。”
夏暖燕輕輕咬著嘴唇,她想說,世諾,別把我想得那麼重要,說不定,她現在覺得,我已經出現了,也表態了,她是可以見光了,才露臉的。
不過,轉念,這麼說法,顯得自己太過薄涼夏暖燕轉口說道,“那三個小國,不是早就臣服給大楚了嗎,何以?”
“先王走的那段時間,局政一直不怎麼穩,他們一起來,我就怕他們,是來者不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沒多大不了的。”夏暖燕說著,思緒又回到了白如月的身上,白如月是要當著她的麵,和端王爺,楚笑歌一起,秀幸福,還是,要當著楚笑歌和端王爺的麵,和她假意惺惺相惜呢?無論是什麼原因,聰明如她,都不像是個會這麼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