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楠給夏暖燕倒杯熱茶,“王妃,不舒服嗎,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夏暖燕搖搖頭,雙手環過茶杯,企圖借著熱茶來暖和手,突然想到什麼,夏暖燕抬頭問千楠,“對了,千楠,你有沒有覺得,言小姐最近有什麼不同的。”
千楠相敢一下,“嗯,言小姐最近,好像很不開心,有一次在院子裏碰著她,我叫她她竟然一點都反應都沒有。”
“是嗎,也許是府上的事多了,忙壞了吧!”
“不像。”千楠淺淺的答著,遲疑半晌,“王妃,這幾天,言小姐和關大夫走得很近,下人們都在私語紛紛了。”
“胡說。”夏暖燕喝住千楠,先別說關大夫已是垂暮之年,況且,言望月口口聲聲都是君世諾,怎麼可能和關大夫有苟且之事,隻是,心裏卻還是有點不安,莫名其妙的不安。
“千楠,明天你幫我去關大夫那裏看看,”夏暖燕想了一下,又補充說,“還有,低調點,別讓言小姐知道,我不想招惹事非。”
千楠點點頭,還想說什麼,終是什麼也沒說,若真是是非,定然也是逃不過的,這般道理,夏暖燕怎麼就忘了呢,欲要保哲明身,最好萬事休,不是麼!
翌日清晨,夏暖燕一夢驚醒,猛然睜開眼,手心還滲著冷汗,剛才的夢,清晰如新,夢裏,言望月笑靨妖嬈,然後她的笑漸越模糊,漸越模糊,一晃眼工夫,言望月就躺在血泊中。
想起那血泊,夏暖燕胸口一陣沉悶,想嘔吐,她心裏懸著,急急的叫喚,“千楠,千楠,千楠。”
千楠推開門,跑到床前,看到 夏暖燕一臉冷汗,心裏也哆嗦了一下,幫夏暖燕拭去冷汗後,千楠才說,“王妃,怎麼了。”
“做惡夢了。”夏暖燕隻能用惡夢來形容,再多言語,也形容不出夢裏她那驚慌,然後,夢醒還心有餘悸。
“就一個惡而已,夢醒以後,一切安然,沒事的,王妃。”千楠勸說著。
夏暖燕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千楠,昨天讓你辦的事,你去辦了沒有?”
“王妃是指,關大夫那裏?”
“嗯,是的。”夏暖燕恍惚著。
“現在還早,等會千楠……”
“不,現在就去,現在你就給我去!”夏暖燕打斷千楠的話,頭一回,她那麼果斷。
千楠沒敢耽擱,就小跑出去,在房門口,和迎麵跑進來的千漠碰撞在一起。
千楠小聲嗬斥,“千漠,一大早你慌什麼!”
千漠氣喘籲籲,也沒有正眼看一下千楠,直奔到夏暖燕的床前,急切並斷斷續續的說,“王妃,王爺他,朝這裏來了,言小姐,她,她,輕生了!”
“啥?”夏暖燕身體一顫抖,胸口更悶,意外來時,誰都不知以何種姿態去麵對。
“言小姐上吊,死了,她說,是王妃讓她,無路可走,才走這一步的!”
夏暖燕已經沒有聽清楚千漠豐麵的話,滿腦子裏的,都是那個夢,那血泊,還有那妖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