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到涼州城外,夏暖燕忽感胸口沉悶,掌心滲著虛汗,君世諾見夏暖燕臉色不盡好看,關切的問,“暖燕,你沒事吧,臉色很難看。”
“我胸口很悶,有點惡心想吐。”
君世諾拉過夏暖燕的手,冰冰涼涼的,眉頭淺淺的皺了一下,“這樣吧,我們去看看大夫,大叔,我們先去附近的醫館看看。”
“好嘞,大爺,我知道前麵就有一個遠近馳名的好大夫。”駕車的大叔吆喝著,掉頭,直往百草堂。
百草堂不像一般的醫館,倒像一座民居大宅,隻有一位中年男子開方把脈,男子五十來歲,麵慈目善,一旁還有專人熬藥。
大夫給夏暖燕把完脈,和顏悅色的看著夏暖燕,“夫人並無大礙,隻是最近太傷神了,作息不好,吃副藥,調養一天,就好了。”
“那我們不適宜趕路吧?”君世諾溫聲問著。
大夫捋著胡須,“其實,尊夫人沒什麼事,如果你們急著趕路,也行可以,不急的話,休息一天,更好。”
“暖燕,我們找個地方住下,歇一天再走吧。”
“也好。”夏暖燕點頭。
大夫看了一眼夏暖燕,像是無意,實是打量了她一眼,“兩位若覺得方便,就在舍下住一個晚上就好了,也好方便夫人吃藥。”
“大夫如此盛意,暖燕就卻之恭了。”夏暖燕話才說完,君世諾就反對了,他扶著夏暖燕雙肩,“大夫是對每一位病人都如此盛情嗎?”
“哈哈,公子誤會了。”大夫對上君世諾的雙眸,淺淺笑意,突然變得陰晦,“百草堂從來就是為百姓開方便之門的確,我辛世仁從來不做虧心事,更不會對兩位有任何歹意,隻是,尊夫人剛才一進門,隱約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難免就熱情多了。”
“故人!”夏暖燕好奇的問。
辛世仁喃喃,“故人,即已故之人!”
君世諾隱隱約約在辛世仁身上,看到了一股隱傷,又說不上個所以然,辛世仁,這個名字,好像曾經聽過,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忘了,似乎,舉足輕重,又似乎,隻是一個陌路人,不值一提。
“世諾,辛大夫如此坦蕩,我們就住下吧 ,一個晚上,我也想好好休息一下。”夏暖燕淡淡的說著。
“嗯,聽你的!”君世諾應聲,抬目看著辛世仁,“辛大夫,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了?”
“哈哈,見過我的人,多的比我這白發還多呢,說句實話,這些年,我楚國靖國來回跑的,救了多少人,我也數不清了,如果真見過,那公子一定是我的病人。”
“可是,我沒生過大病!”君世諾打趣的說,言語間透著一股玩謔,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有些人,你見過,不重要,所以沒有過目不忘,有些人,你沒見過,卻因為某些原因,他也會在我的記憶裏,烙下印記,即便,素昧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