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望月從容的坐在亭子喝茶,對夏暖燕等人的到來,似乎早就知道了,“喲,這不是莊王妃嗎,今天吹的是東北風,怎麼也能把王妃吹到我這裏來了。”
“從來隻有風隨我向,什麼時候到我我跟風的方向了呢。”夏暖燕直視言望月。
言望月笑言,“好狂的口氣,人就這樣,總得用華麗的語言來掩飾內心的失落。”她的視線越過夏暖燕的身後,帶著嘲諷的語調說,“我說是誰呢,大白天的還蒙著麵,肯定是晚上做了見不得光的事了。”
夏染柒向前站一步,她恨不得上前扯掉這人醜惡的嘴臉來泄憤,“總比天光白日的,做見不得光的事的人,強多了,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
言望月這回倒是淡然的笑了,她站起來,走近夏染柒,“沒錯,是我故意放核仁在你的粥裏的,好讓你長點記性,別露著你的狐狸尾巴,想勾引王爺,兩姐妹都是這種色胚子,就喜歡搶不屬於你們的男人,真正不知羞恥的人,是你們才對。”
言望月一口氣把所有的話說完,夏暖燕忽感寒涼,作為女子,她是同情言望月的,她守著君世諾,已經喪失了所有,但作為一個人來說,她是鄙視言望月的,心胸如此狹窄,枉作為人,更枉待了君世諾的一往情深,她,配不起君世諾。
“你……”夏染柒雙眸急得發紅,夏暖燕按住她算是安撫了,然後,走到言望月身側,一字一句的說,“你承認就好了,別以為,你仗著王爺的寵愛,就可以在我頭上,蠻橫無理了,我還沒輪到你來欺負呢。”
夏暖燕說完,冷不防的摑了千環一個耳光,眾人目光頓時停在夏暖燕身上,千環更是捂著灼痛的臉,委屈的看著夏暖燕,轉而又把目光放到言望月身上。
言望月擋在千環麵前,“夏暖燕,你別太過分,你要是不服,就衝著我來,打下人,就是孬種。”
夏暖燕挑眉淺笑,笑靨如桃,“放心,我知道王爺疼你,我才不會那麼傻,去碰你半根毫毛,不過,主之過,婢當之,理所應當,如果你對我再有所不敬,你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會有好日子過的,千環肯定是首當其衝的。”
千楠和千漠在後麵竊笑,夏暖燕繼續說,“今天我就給你長個記性,好讓你記得,誰才是莊王妃,莊王府是個大家,還輪不到一個來路不明的野丫頭撒野。”
言望月被氣得真哆嗦,“夏暖燕,王爺根本就不愛你,以前以為你是公主,金枝玉葉也就算了,原來,你不過一個臣女,憑什麼要可以強搶王爺,天理何在。”
“就憑我有個疼我的爹和汗父,你沒有。”夏暖燕本是說得理直氣壯的,這話一出,她卻覺得,自己在自欺了,靖王和夏業的疼愛,真的,隻是疼愛麼,還不都是因為白如月麼,嗬,白如月,我也要倚仗你了麼?
言望月斂眉,狠唳的說,“夏暖燕,總有一天,你給我的傷害,我會在你身上,百倍討回了,我會不顧一切的討回的,總有那麼一天,總有那麼一在。”
言望月這話,讓人聽上去,也毛骨悚然,夏暖燕並沒放在心上,這隻會徒增她的可憐,真的需要為了一個男人,不顧一切麼?
“我等著那一天!”夏暖燕這麼說著,帶著眾人離開望月閣,她說等著那一天,她知道,如果真有那一天,肯定是君世諾為了言望月而不顧一切的時候,因為,普天之下,能讓她心死的人,隻有君世諾,僅此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