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從不做無本賭徒(2 / 2)

夏暖燕斂容,沒有答話,這話,陸雲說對了,嫁給君世諾,她真的想過,拋開夏家,獲得新生,顯然,事與願違,可,這也不能怨到君世諾頭上。

君世諾赤目看著夏暖燕,似乎想從她口中得到答案,偏偏,有些話,夏暖燕不想言,況且,也不是三言兩語便可心說明的,她轉動眼珠,很快就把話題轉開了,“咦,王爺,你的手怎麼受傷了,嚴重嗎?”

君世諾明顯感覺到,夏暖燕不想說,雖然有點好奇,也不忍迫她說,便晃起右手,白色的紗布纏著的傷口,不大,也不小,“小傷,昨天晚上弄到的,不礙事!”

夏暖燕抓住君世諾的手,小心翼翼的撫著他手背,那印在紗布上的血色傷口,口裏喃喃,“怎麼那麼不小心,中和采花賊打鬥留下的吧,傷口一定很深!”

從君世諾這個角度看過去,恰好看到夏暖長長的眉睫,一顫一顫的,她的眼裏,是無限溫情,在君世諾的記憶裏,夏暖燕永遠是那高山上的寒梅,不屑低頭,他從未見過夏暖燕這般溫柔可人,心也被她軟化了,他左手舉起來,想擁夏暖燕入懷,腦海突然掠過一絲寒意,夏暖燕要的重生,他給不了,也給不起,半舉著的手,像舉著巨石,抬不起,放不下,擱在半空中。

夏暖燕抬目,眼裏如往日那般清澈,又倔強,“王爺,那采花賊呢,我想單獨和他聊聊。”

“你想做什麼?”

“沒有,隻是有些,關於醉風塵的一些事,想問問她。”夏暖燕坦言相告。

麵對夏暖燕變般認真又坦然,君世諾一時竟是不忍心阻止她,“你當真要查石虎的舊案?”

“不知道,先問了再說。”夏暖燕思緒擱了一下,照實說,她也當真不知道,既然有關聯,不如先問了再作打算,否則,人要是落入朝遷廷手中,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至於要不要查,這是另一回事。

君世諾堅定的說,“鐵證如山,你翻不了案的,定然翻不了的。”

“隻要是冤案,我就翻得了。”

“那我們打個賭,如何?”

“我不做無本賭徒,王爺想從暖燕這裏,贏去什麼呢?”

君世諾帶著戲謔的語調說:“一紙婚書,如何?”

夏暖燕淺笑,虛華不實的笑,讓人猜不出真真假假,“王爺應該沒忘,我說過,不會二女共侍一夫的,王爺說的,一紙婚書,是指我們的婚書,還是,你和言小姐的婚書呢?”

“你說呢?”

“好,待我見過采花賊,再說吧!”夏暖燕玩味中,又夾雜著一線果斷,他們都是以一種玩笑的語調,說著這似乎關於一生的事,輕浮得不切實。

夏暖燕想,她和君世諾的關係,就像兵和賊一樣,兵追,賊躲,兵停,賊又恣意挑釁,楚笑歌也說過,兵玩不過賊,她也玩不過君世諾,在她想靠近時,君世諾把她拒之千裏,在她想安於現況時,君世諾又能再輕易撩她假裝靜泊的心,所以,在君世諾麵前,夏暖燕也隻得,埋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