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怕被騙,我可先教你那具紫金架衛的驅動之法,再自動散去九成功力,隻餘少許保命防身,那你將無後顧之憂,更可及時援救你們的那個世界,當然你若仍認為不可行,請立即出手取我性命,本人絕不還手。”
朱日歸就像變成另外一個人,語氣透出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真誠味道,配合他說話的內容,使人完全沒法懷疑他的誠意。
此刻的他,就如同向是與一個知心好己在述說事情一般。
葉凡心中卻矛盾得要命。
聽到這個家夥就是毀滅這個世界的四大凶手之一,論其所作所為,朱日歸就算死一萬次都不足以贖其罪,且葉凡為了自己小命著想,早就立下決心,誓把這家夥鏟除。
可是為了天命大陸,他該否作這交易呢?
這種選擇真是讓人為難,他淡然看了朱日歸一眼,卻是默然不語了起來,心念急轉,思考著整件事情的利害關係。
朱日歸平靜地道:“假若你聽後認為不值得的話,又或發覺本人所言有不盡不實處,隨時可下手取本人性命,本人既不反抗,更不會怨恨。”
葉凡訝道:“你真的不怕我不論你說的是真是假,仍下手取你之命嗎!”
朱日歸苦笑道:“那便當我臨死前再一次看錯了人,故死而無怨。”說到這裏,朱日歸心中怨恨難消道:“其中我之所有變成今天這幅怪模樣,就是拜另外那大首領所賜,當日我們四人一同攻進這裏後,正當我興奮莫名之際。
冷不防與我生同共死的兄弟,竟然會向我突下殺手,但天可憐見,在他們自認我必死之際,我卻偏偏靠著一縷執念活了下來,而且還讓我無意中找到了操縱這個世界上那些怪異機甲的方法,是以借機慢慢操控起了這個世界……”
而這時葉凡的心緒早就飄到了天命大陸,眼前浮起那個世界上人和物,心中湧起難言的滋味,打斷朱日歸道:“好了!我沒空聽你訴苦,還是說下關於我所在那個世界的事吧。”
聽到葉凡的話,朱日歸從回憶中恢複起來,沉吟片刻,好一會才壓低聲音道:“若我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說出,必難入你之耳,也必定不能求得你的庇護,不過幸好現在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時間,你可曾否聽過魔靈六界的事?”
葉凡見他一出聲,就直奔主題,自然明白他話裏的含意,因為若朱日歸真的自毀九成功力,則必須要靠自己護著他,才能保命,而且離開這裏後,他還得隱姓埋名,以避開所有和他有仇怨人的追搜。
至少幻沙族的另外三位首領便不肯放過他。
想了一會,葉凡道:“我隻聽過魔靈界,卻從未聽過什麼魔靈六界,不過,魔靈界該是其中之一,對吧?”
朱日歸點頭道:“魔靈界被奉為魔靈六界之首,皆因魔靈界的魔尊乃蓋世奇人,其修煉的天魔魂稱為魔靈六界至高無上的寶典,一身實力深不可測。”
葉凡愕然道:“你們幻沙族也是魔靈六界之一?”
朱日歸苦笑道:“若非魔靈六界中人,又怎會和魔靈界扯上關係?”見到葉凡臉上閃過異色,忙道:“我們雖然身魔靈六界之一,但心中卻對魔靈界的人恨之入骨,皆因他們當年為了一統魔靈六界,造下了無邊的殺戮。
其實我們幻沙族之所以為攻打這個世界,其很大程度上,都是讓魔靈逼的,因為我們若想脫離魔靈界的控製,就必須另尋落腳之處,卻不料這個世界上的怪異機甲,竟然與我們幻沙族的強者分庭抗禮。
但麵對魔靈界的逼迫,已使我們幻沙族人的心中充滿憤恨,偏又無力反抗,隻能把仇怨發泄在別的地方,而這裏,卻恰巧成了我們泄憤了地方,到今天才憬醒過來,過去就像一場噩夢。”
葉凡首次對幻沙族生出少許同情心,問道:“魔靈界魔尊的實力達到了什麼境界?”
朱日歸雙目噴出仇恨的火焰,沉聲道:“不知道,但就是他手下的百魔將,也都是真神境界的絕世強者,據說魔尊發功之際,連天眼也畏忌幾分,不敢將他強行傳送!”
葉凡失聲道:“連天眼也畏忌他,那他豈非是成了無法無邊的存在?”
朱日歸仰望上空,似是回憶道:“在過去無數年中,魔靈六界都是大亂局麵,因魔靈六界各有空間通道相聯,是以不是你攻我,就是我打你。
就在這時,魔靈界中應運而生出了幾個出類拔萃的人物,最為突出者就是魔皇陰無天、魔帝星雨海和現任魔尊水無涯,但魔皇陰無天、魔帝星雨海都是心善之輩,一般都不會挑起六界爭端,是以,在他們為魔靈界之主期間,六界還能保持太平。”
葉凡籲出一口寒氣道:“這麼說來,魔靈六界之亂,是由魔尊水無涯挑起來的,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朱日歸露出既恐懼又鄙屑的神色,“呸”一聲道:“水無涯乃天生邪惡的人,做事全憑喜好,他一統魔靈六界之後,還不滿意,還四處尋找空間通道,想入侵異界,這個世界的通道就是他找到的,所以這個世界之所以滅亡,所有生命滅絕,他須負最大責任。
但除了這個世界,你還找到了一個名為天命大陸的空間通道,想來,你就是從天命大陸來的,水無涯之所還沒對天命大陸發動進攻,就是發現那個世界的強者,比之整個魔靈六界的強者也少不了多少,是以一直在等待著時機。”
葉凡愕然道:“竟有此事,但你們身為魔靈六界之一,想來實力也不差,為什麼要甘心為他賣命,去顛覆一個世界?這樣兩者相毀的事,於兩方有什麼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