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秀心中將葉凡一百八十代祖宗罵遍,嘴裏卻淡淡道:“不唬,不唬了……咳,還請林兄挪開尊足。”
葉凡咦了一聲,笑道:“失敬失敬,我正腳趾生痛,不想湯兄的臉皮比城牆還厚還硬,這一腳當真踢得我好受辛苦。”
這番話尚未說完,湯秀愧怒交集,驀地胸口劇痛,哇地吐出一口血來,他心中恨極,臉上卻不動聲色,拭去血嘖,冷冷道:“林兄辛苦了,腳受苦了,都是小弟臉皮厚的緣故。”
極陰在一旁看到這場好戲,眼中輕視之意一閃即逝,冷笑道:“天目魚一世英明,雄霸不可一世,卻可個如此自甘下賤的龜兒子,當真成了他人生最大的汙點。”
葉凡也點頭笑嘻嘻道:“不錯,不錯,你現在戲也看了,我誠意也示了,你是不是應該也出示點誠意。”
“你想要本祖出示什麼誠意?”極陰冷笑一聲道:“你這子小奸詐無常,本祖若不親聞你的誓言,怎可能會信你的鬼話……”
“誓言麼?”葉凡心中冷笑,還沒待極陰把話說完,就用真言之力發了一個又毒又狠的誓言,這使得玄魚與極陰紛紛大詫,隻是湯秀微微知道些內幕,他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正欲開口拆穿葉凡的陰謀。
誰知葉凡冷冷瞧了他一眼,一腳踩在了他的嘴上,吱吱唔唔中,誰還聽得懂他是再說些什麼,極陰看到葉凡竟然真的發了誓言,驚詫過後,冷笑道:“你果然識實物,算你有眼光,以後跟著本祖……”說到這裏,他瞥了湯秀一眼,但還是長袖一拂,四周風聲湧動。
就在極陰開放領域的一瞬間,極陰揮袖一動,葉凡亦動,隻見眼前幻影一消,葉凡三魂強行合一,再加以七星千閃,將平生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至。
他知道,他發的誓言就連湯秀也騙不了多久,對於極陰,那更是要短暫的很了,待他明白過來時,自己苦苦導演的苦肉計,恐怕就要告破了,真到那時候,三人都將難免一死。
不過,葉凡在賭,他賭他能從極陰的領域中脫身而出,隻要出了他的領域,那時候功力不再受到限製,他自信就有了和極陰談判的資格了,正如同他當前所說。
隻要不是在極陰的領域中,以他的七星步法,隻要不與極陰硬抗,逃命還是有把握,這人一旦能把握住了自己的小命,接下來的許多事凡好辦了。
所以在極陰接受葉凡誓言,散去領域的那一瞬間,葉凡先是步法騰空,接著便是天劍全力一劈,他眼前的所有東西都接連倏滅,重重幻影一時盡消。
“混蛋,狗雜種,你又敢戲弄老祖!”一出極陰的領域,他的計謀就已告破,但聽極陰衝天怒吼一聲,乘著狂風向葉凡撲來,所過之處虛空紛紛告破,由此可見,極陰已動了真怒。
“你就一傻冒,不戲弄你,小爺還能戲弄誰!”葉凡冷哼一聲,揮手向湯秀與玄魚抓去,湯秀剛剛吃過大苦頭,此時心中雖然已經恍然,葉凡這樣做,隻是為了救他們,但他對葉凡的怨恨,還是絲毫無減。
情知一旦被他抓住,自己勢必要永遠欠下他一個救命之恩,倘若真是如此,那自己以後可不好向他尋仇了,當下將葉凡的抓勢盡數化去,火速後退,然後騰空而起,向著天際逃難而去。
葉凡看到這一幕,心裏那不知湯秀的想法,冷笑了一聲,便不在理會他,而是挾著玄魚向著另一方向逃去,逃走途中,冷冷望了極陰一眼,冷笑道:“再見了!”
身影幾滅幾閃,身形幻影均然不見,速度比湯秀何止快了百倍,以極陰的性格,趕追不上葉凡,湯秀定然是難逃一死,因為他雖然不敢全力施為,去追葉凡,但若想要追趕湯秀,卻還是容易的很。
葉凡是這樣想的,玄魚也是這樣想的,甚至連湯秀自己也是這樣的想的,可他實在不願意欠下葉凡這個情,可誰知,他們都是這樣想的,極陰那老不死,卻不這樣想。
驀然間,隻聽極陰嗡然長鳴,葉凡聽得鳴聲,心中一沉,長吸一口氣,回頭看了過去,看到那一幕,卻使得他臉色大變,竟然停下了遁術,玄魚見狀,也回頭望去,麵色卻比葉凡變的更加利害。
隻見湯勁在極陰的手中搖晃著掙紮想站起來,但看她稍一動彈,臉上就露出了內腑刀割,疼痛難禁的神情,她心中大叫葉凡不要管她,快點離開這裏,但苦於不能開口,唯有眼睜睜瞧著葉凡一分一寸重新走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