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秀笑道:“他若敢對我使計,那他可就倒大黴了!”
天目魚淡然道:“鬥智更甚鬥力,輕敵者必敗無疑,秀兒你可不要太自負了,否則以後定會吃虧的。”
湯略一沉默,嘻嘻笑道:“父親教訓得是,孩兒知錯了。”
哈佛接口道:“主人你別信他,他嬉皮笑臉的,嘴裏說知錯,心裏卻一點兒都不服。”哈佛淡淡看了湯秀一眼,又接著道:“隻怕他此刻正想找那人一決高下了!”
湯秀怒道:“哈佛,我不惹你,你倒來惹我了……”
“夠了!”天目魚沉喝道,“星刺老人,去看看小姐,瞧她的客人到了沒有?”
這時忽聽湯秀驚道:“父親,那兩人的事就不管了麼?”
天目魚淡然道:“這事關人魚族的名聲,若是讓其他海獸族類知道我們人魚族潛進了外人,隻怕不妥,此事不能太過聲張,你們一個字都不許泄露出去,知道麼?”
書房中其他人都囁嚅道:“知道了。”
湯秀卻道:“但那兩廝潛入人魚族內殿,萬一……”
天目魚冷道:“不妨,有天目珠在,隻要他們稍有異動,我就能通過天目珠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納入掌握之中。”
湯秀笑道:“可姐姐素來心軟,若是讓人跑到姐姐那,隻怕……”
天目魚道:“算了,這也不件什麼大事,我暫且不想拿他們。”
湯吃驚道:“莫非父親猜到他們的身份。”
天目魚道:“此事不用多問。”
湯秀嗯了一聲,意下頗為悻悻。
卻聽天目魚徐徐道:“哈佛,先不談捉拿天神強者這件事,隻是談談這次外出,你怎麼讓勁兒險些喪命”天目魚默半晌,道:“凡事必有賞罰,星刺老人與湯秀可以功過相抵,至於哈佛縱走強敵,已是罪不可恕,再加上讓勁陷入險境,更加可恨,罰你去黑牢呆兩個。”
一聽‘黑牢’兩字,哈佛突然尖叫一聲,一迭聲道:“主人饒命,主人饒命。”想到這黑牢定是一種非常殘酷的刑罰,不然以哈佛的修為,也不會如此不濟了,竟然嚇得尖叫。
天目魚冷哼一聲,道:“都散了吧。”
湯勁與葉凡、龍二在外麵屏息聆聽已久,忽聽得哈佛撕肝裂肺的尖叫聲,葉凡心念一動,突然推門而入,呼聲道:“且慢。”一聲叫罷,邁開步子,走入書房。
而龍二與湯勁怔了怔,一時沒反應過來,竟然站在原地沒動。
在場眾人瞧得進來之人,均有訝色。
哈佛瞧見進來的隻有葉凡一人,狂喜不禁,暗想他此時可能是沒找到小姐,才闖到這裏來了,隻要他沒找到小姐,那一切就好辦了,他一把揪住葉凡,嗬嗬冷笑道:“天堂有路不去,地獄無門自要來,小子,咱們又見麵啦!”
又對天目魚道,“主人,我說的人就是他。”
葉凡點頭道:“擅闖貴地的是我,從哈佛手中逃生的也是我,哈佛丟了人,並非褻職,隻是實力不及,輸給我罷了。”
天目魚端起桌上玉杯,吹開茶末,啜了一口,向葉凡笑道:“你好大的膽子。”
葉凡道:“小子膽子可不大,隻是要多謝宗主不殺之恩。”說罷拱手一揖。
天目魚點頭道:“你混入人魚族,是為了什麼?”
葉凡道:“暫時還不能說。”
天目魚打量他一眼,笑道:“果然夠直爽,你竟然已知道我早就發現了你,你大可逃走,幹麼要留下?”
葉凡道:“我的目的沒有達到,自然不能輕易離去。”
湯秀聽到這裏,冷笑一聲,道:“真是蠢材一個。”
天目魚神色陡變,厲喝一聲:“你懂什麼?”湯秀不料父親突發雷霆之怒,嗬斥自己,隻得耷拉眼皮,低頭不語,心中卻將葉凡恨到十分。
卻聽天目魚又道:“你與人魚族是敵非友,為何要幫他抵罪?”
葉凡微微苦笑:“因為林某心有不安,其實打從一開始,我就一直在算計哈佛,隻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還以為我一直是受他掌控,這樣的傻人,這世上可是少的很,若是因我害他遭劫,我豈不罪過了。”
此言一出,房中三人望著葉凡,各自露出古怪神氣,哈佛瞪著小眼,嘴裏念念有詞,天目魚的兩道目光卻越來越亮。
葉凡揚聲道:“宗主,闖進人魚族,我知道是重罪,要殺要剮,你盡管向著小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