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湯勁已能動手腳,聞言,她也沒有什麼異樣,伸手將身上衣物退了下來,脫到後來隻剩下薄薄的褻衣褲,她不好意思再脫,轉頭隻見葉凡正襟危坐,一派道貌岸然,沒有意思吩咐停止不脫,心想:“看來非得脫光不可了。”
但伸手再脫時,她還是忍不道:“還……還……要……脫嗎?”聲音不由有點顫抖。
葉凡歎道:“若不脫光,隻怕我不好認穴!”
葉凡雖是醫師,俗話說,醫者父母心,竟然是父母心,那病人在父母麵前,就應該沒有什麼好害羞的,但這葉凡醫師太年輕了,也太儀表不凡了,湯勁竟害怕在這人麵前赤6裸6裸的,但又有何法,是自己要他治病,既然治病就得任其一切了。
她將最後的一點衣物也脫去了,又怕又羞的閉緊眼兒,忽覺一隻滾燙的手掌摸到自己胸前。
她清白女兒身除了自己外,從未教人撫摸過,不由全身一顫,伸掌去推那隻滾燙得怕人的手掌。
但聽一聲低喝道:“別動!”
話聲下,隻覺全身一麻,一隻盈尺長的氣針竟然齊根沒人那玉額中,隨著滾燙手掌的移動身上腰部,腹脫,腿部,背部跟著一一被入氣針。
四部戳針完成,餘下四針,葉凡右手拿針,左手促掌遲遲沒有下手,湯勁見葉凡四十五針一口氣戳完,忽然停下來便知怎麼回事,她這時已被葉凡摸得胸口鹿撞一般,心想要被他摸到那個地方,這可怎生是好?
足有盞茶時間葉凡沒有動手,湯勁等得心要跳出口來,暗忖:“你要動手就快動手,一下子過去就算了。”她想睜開眼來看看,這位年輕的醫生窘到什麼樣子,猜中以為葉凡遲遲不下四針的原因,是害怕的關係。
其實她想錯了,葉凡純以醫家身份來治病,原無一點停滯不前的心裏,但接下來手這最後四針最為險要,倘若下針一個不小心,稍為力運不妥刺傷要道,湯勁這生就完了。
葉凡心想:“刺了四十五針,功成大半,這最後四針千萬不要出岔,否則功虧一簣,那時挽救不及。”
他將天力泰半運到左掌上,要知他未出針前先用左掌撫穴是將天力灌輸進去,不讓氣針傷膚,不然一隻盈尺長的氣針刺入人體,那有不傷之理,兩盞茶時間後,葉凡運足天力,自忖護主有餘,才慢慢的將一根根氣針戳入餘下的四處要道。
這四針戳完,湯勁整個人真的癱瘓了,但這不是身體上的癱瘓而是心理上的癱瘓,好象一個不會飲酒的人而喝了烈酒,醉醺醺的沒一點兒力氣。
葉凡一方麵因初度試用神針過穴法,過於緊張,另方麵天力耗損不少,累得汗濕青衫,倦弱地向門外道:“龍二,你將那些解藥拿進來,給湯小姐再服一次。”
湯勁睜眼看到芮瑋疲倦不堪的樣子,內心有說不出的感激,心想自己這條命被他救回來,該怎生回報才是,慢慢起身穿起了衣服,才讓其他人走了進來。
哈佛與龍二都守在門外,一應聲,持著解藥便走了進來,讓湯勁服下,眾人便退了出去。
第二日去看湯勁時,她已恢複常人的膚色,又服下了一劑補藥,一天三次下針,湯勁已體力漸複,與常人無異了。
這天起來,哈佛突然向葉凡道:“我家小姐已差不多要痊愈要,今日主上來訊,我們必須起程回去了。”頓了頓,哈佛又道:“若是主上知道你救了小姐,定要大大酬謝你一番,你不如隨我們人魚族吧。”
葉凡道:“些許微勞,說不上酬謝,不過湯小姐這幾日還要下針,在下也隻好隨行了。”
哈佛笑道:“若非你,世上再無誰能救小姐,這些許微勞四字未免太客謙了,等到了人魚族,酬謝卻是少不了的,現在我們就啟程吧。”言罷,他從袖口抽出一隻奇形小笛,放在口中輕輕一吹,頓時一道尖銳的怪聲鳴鳴響起。
響了一刻,奔來四個人影,身形甚快,瞬眼來到房中,隻見是四位白衣女子,每個女子長發披肩,貌美異常,但個個卻透著詭異的氣度,非比尋常。
這些女子恭恭敬敬走到哈佛身前,哈佛道:“去準備龍魚坐架,今日就動身返回人魚族!”
“諾!”四位女子齊齊應了一聲,恭敬的行個禮,迅快的退出!
葉凡心中奇怪這四位白衣女奴從何而來,若說是跟著湯勁來的,怎麼這些日子一直沒看到過,再見她們那種打扮的樣子,與哈佛一般怪異,心想:“莫非這些人也是人魚所化,但實力卻又不怎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