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頓足道:“你快說出公主在那裏,我想盡法子,也叫他放了你,但你若不說出公主的下落,我就……就……”說著說著語聲漸漸咽哽,兩行清淚,自雙目中奪眶而出。
卻聽葉凡緩緩道:“你聽到那兩個皇子死了,竟然還無動於衷,公主在那裏,你也不肯說?莫非你的注不是下在那兩個皇子身子,你之所以假辦公主,就是想利用公主的身份接近都拉皇子,好行刺於他?”
王總管聽到這句話一怔,突然厲喝一聲,叫道:“你怎會知道?”語聲出口,才發覺自己說漏了嘴,怒罵道:“小雜種,你……你休想再自我口中騙出一個字來。”
葉凡臉色微變,但仍是心平氣和,緩緩說:“想不到你們的計劃,連我也瞞過去了,不過,我的手段你也見識到了,今天隻要有我在此,無論誰想篡位,恐怕都不會成功,你應該為你的主子著想,該說的,就說出來,否則等我真正動手,你們後悔隻怕也來不及了。”他語聲雖平靜,卻帶著種奇異的懾人之力。
王總管垂眉斂目,冷冷道:“你竟然有手段,就自己去查,去應對好了,何必問我。”
葉凡突然微笑道:“你當真不肯道明,難道真要將活命的機會浪費掉!”頓了頓,葉凡道:“說不定你的主子,現在正在一旁看著你了,他見你身受此難,卻不肯出來相見,你又何必為他賣命了。”
王總管身子一震,但瞬即獰笑道:“小雜種,你休息挑撥離間,縱是我主子棄了我,我也要幫著他的,這一切,都是我精密計劃過的,都正在按照計劃進行,我絕不許任何人破壞它,世上也絕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破壞它。”
王總管突然瘋狂般大笑起來,道:“明天,千百年來最偉大也最奇怪,最歡樂也是最美妙的國禮就要舉行了,明天所要發生的事,必將在昊元世界傳誦千古,也是老夫一生之中最刺激、最緊張、最令人興奮的一天,誰也不能破壞。”
突然用左手自懷中掏出一麵令牌,又道:“你又認得這是什麼?”
葉凡就著月華凝目瞧了兩眼,突然了怔,隻見那黝黑的令牌上,竟似隱隱有煙波流動,瞧得越是仔細,感覺這小小令牌上,竟似含有蒼穹險瞑,雲氣開闔之勢,變化萬端,不可方物。
葉凡不禁微微變色道:“這不是神龍令麼,隻是這神龍令怎麼與其他的又不一樣,氣息好像有些不對。”心研手中那塊神龍令的模樣雖然與王總管的一樣,卻少了那種霸道之氣。
王總管道:“你果然有些眼光。”
金奴駭然道:“上次神龍令事件,過去還不到十年,現在這神龍令又出現了?”
王總管冷哼道:“這塊神龍令可不同,這是我主子的令牌,也像征著他在神龍穀的身份,你們可聽說進入神龍穀後,有誰出來過,嘿嘿,我家主子就是從神龍穀出來的第一人,你們還是快快放了我吧,否則也要與那兩個真假皇子同樣的下場了。”
葉凡悚然道:“他們是誰殺的?”語聲未了,突然心中一緊,四周人影閃閃,但卻無聲無息。
小秋與金奴不禁駭然大呼道:“這……這是……”
王總管縱聲大笑道:“早就叫你們放了我,此刻卻已是遲了……這宮殿之中,又要添加幾個枉死鬼了,……但念在剛才你們對待我的手段,我會讓你們慢慢死的……”淒厲的笑聲,聽來當真令人毛骨驚然。
葉凡目光轉動,斷定這些人都是修者,隻是修為不高,不是天徒是天士境界,這些人還不放在他眼裏,但這王總管的主子是誰,但現在還沒現出身來,這到讓葉凡有些顧忌,不禁皺眉道:“沒想到,事情遠比自己想像的還要複雜?”
金奴一皺眉,低聲向葉凡道:“公子,你不用管我們,我知道你手段通天,你逃命去吧。”
葉凡微微一怔,隨既笑道:“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竟然你們跟著我,我自然不能棄你們而去,半途而廢的事,我可不會做,說不得要瘋一回了。”
語一完,葉凡全身氣勢一放,右手倏抬,身畔巨石柱鍾淩空飛起,葉凡二手握住,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這樣橫掃而出,這一掃迅捷無倫,眾人隻覺兩眼一黑,皆已被石柱掃中。
頓時人影翻飛不斷,葉凡大步搶上,一拳轟在地麵之上,洪拳驟響,大半地麵都被轟碎了開來,地麵上的石塊,凝而不散,來回鼓蕩,那些圍著葉凡等人的低階修者,隻覺一陣眼花耳鳴,口吐白沫,差點昏厥過去。
這一掃一擊先聲奪人,那些修者心頭一驚,齊齊發一聲喝斥,四麵散開。
葉凡笑道:“早先不逃,現在可來不及了。”手中握住的石柱,又掃中一人,將其砸昏過去,這般如法炮製,走東逐西,頃刻間,場中躺了七八人,站著的隻剩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