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機盡失……已……已不久於人世了!”老頭臉色蒼白如紙,渾身汗濕,緊咬齒根,好—會才幽幽醒來,衰弱道:“竟然你……不死心……”他忽然停下話聲,歎了口氣,又道:“我就告訴你毒居士的住處,他住在此去東南百裏外的一個小穀中,穀中有道天然瀑布,瀑布後有一山洞,那裏就是……”一口氣沒接上,雙眼一睜,如蚊鳴般的聲音就此消逝了。
葉凡看他這般慘死,想到修道中“散功”一詞,便知他定是苦積能量,內量功行,想以力破道,突破現今境界,卻一著不慎,走火人魔,趕來求毒居士,毒居士見死不救,他強耗生力,勉強支持到今天,終於慢慢將全身功力散盡,痛苦而死。
這老頭修為其實已達天聖頂峰,如今卻慘死在這裏,葉凡苦笑抱起這老頭的屍體,喃喃道:“你於此地而死,就以此地為墓吧!”言罷,右手一掌擊在洞壁上,碎石紛紛散落。
他將老頭埋在一個小岩洞內,不再多想,躍上車子要那禦者老頭向東南盡力馳去。
奔行小半個時辰後,前麵竟然出現了一堆堆的白骨,更前甚至除了白骨疊疊,還有著一些尚未腐爛的屍體堆滿各處,至少有百十人,不過無一例外,這些人死況都極其恐怖。
屍體堆在一條狹長的穀口,葉凡他們車子停在穀中,葉凡抬頭忽見山壁上題著一人高大的三個“不幽穀”
葉凡—驚,暗中念道:“不幽穀,不幽穀……這些人難道是前來求居士醫治,卻不得治,因而死在這裏的‘病人’麼!那家夥還真是鐵石心腸,也怪不得他一年要換一處住地了,任是誰,看來自家門口屍骨堆積如山,恐怕也是受不,要家的!”稍一遲疑,也不在意,示意禦者老頭驅車進了穀中。
越深入穀中,穀道越是狹長,光線也越是暗淡,冷風陣陣,陰森刺骨,在這寂靜的穀道中,除了車輪滾動之音回繞清徹賊亮外,就隻有角獸的腳步聲,忽然葉凡示意停下,他微微側耳靜聽。
這時僅剩下角獸的蹄聲,片刻另端響起步清靈的水流聲,葉凡聽得真切,車子向前,於是那水流之聲聽得更加清晰了,葉凡心中一喜,暗想:“看來已到目的地了!”
穀道曲折見不到前方,但聽那水流之聲越來越大,霍然間,一片巨大的穀中空中呈現在他們麵前,深穀的清風,寒意料峭,葉凡示意冷小妞留在車上,他卻躍下了車子,迎著寒冷而清新的空氣,深深吸了一口,抬頭望去。
這穀中滿是落葉,灰霧未退,寒意襲人,但卻有種說不出的味道,使葉凡的血液裏起了一陣微妙的顫抖,他踏在落葉上,施然而行,兩隻眼睛像雷達般似的在穀中搜索著。
看起來,這是一個極為普通的山穀,並沒有任何可以隱藏秘密的地方,當然除了這山穀中中的那個水池,起碼表麵上看上去是如此,他們要不是有那老頭指點,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這個地方。
這穀中滿是落葉,灰霧未退,寒意襲人,但卻有種說不出的味道,使葉凡的血液裏起了一陣微妙的顫抖,他踏在落葉上,施然而行,兩隻眼睛像雷達般似的在穀中搜索著。
看起來,這是一個極為普通的山穀,並沒有任何可以隱藏秘密的地方,當然除了這山穀中中的那個水池,起碼表麵上看上去是如此,他們要不是有那老頭指點,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這個地方。
葉凡慢慢走到池水旁,瀑布倒掛入池,水聲淙淙如琴音,看了一會,他突然奇怪道:“池中的水怎麼不會溢出來?”轉念卻又不禁失笑:“想來這池下,必定還有排水之處。”於是他對那毒居士覓地而居的本領不禁十分欣賞,因為此地,當真是一個隱居的好地方。
他漫步池旁,池水清澈如鏡,卻有幾段枯枝飄在水麵上,望了一眼,他也並未十分在意,眼光動外,這瀑布卻像真的一樣,飛珠濺玉,水勢頗大,後麵是什麼,根本無法看到。
這池方圓約有百十丈,突然間,他身子一動,已向水池中飛點而去,振飛數十丈,曼妙的落在一段枯枝上,腳尖在枯枝上一點,身形再離起,竟向那瀑布掠了過去。
他人在空中,突然周身亮起一層淡淡的天力罩,微微請阻了阻流水後,已逞直向瀑布衝了進去……耳畔水聲如雷鳴,等他穿過瀑布時,便見瀑布後露出一個十尺來高的洞穴。
大喜之下,也沒去多想洞中有無危險,便閃身躍了進去,但覺腳下平整,便似走在石板路上一般,料想洞中道路必是經過人工修整,想是那毒居士定是住在這裏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