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懶懶道:“你要睡也成,我實在很累了,沒事別打攪我。”冷小妞氣急,叫道:“這是我休息的地方。”
葉凡笑道:“你叫這榻聲乖乖,瞧這榻兒答應不答應。”說罷將眼一閉,作勢欲睡。
冷小妞小心的將項鏈收好,氣憤欲狂,大罵流氓、誣賴、小狗、畜生,罵了半響,忽聽微鼾聲,定眼一看,葉凡竟真的已睡過去了。
“這小賊難道真的睡了?”冷小妞怔怔望著葉凡,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又忽然沉下,溫柔的眼波,也變得有些冷酷,她極快的推門車門,輕叫道:“蓮兒,快趕車!這小賊肯定在這裏惹了強敵,不然以他的本事,絕不可能這麼狼狽!”
車馬驟然加急,奔行在碎石路上,但葉凡卻睡得更是香甜,他經曆墓地、玉虛、破廟之危,又連日趕路追逃,此時早已疲憊不堪,本想小歇片刻,不料頭才沾枕,便已酣然入夢,這一夢,也不知過去了多久。
香車飛奔而行,過了過半日時光,便在一座精致的茶樓門前停了下來。
此時葉凡已醒,三人下車入樓,葉凡久未進食,氣力虛弱,要了些滾燙茶水,又叫來幾品細軟點心,吃了兩塊乳餅,又喝了幾口熱茶,肺腑裏舒服許多,對著冷小鈕笑了一笑道:“小妞,這次可要多謝你了!”。
冷小妞嘴角微翹,半笑半嗔:“謝什麼,你心理打著什麼鬼主意,別以為本小姐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葉凡嘿嘿幹笑,話未完,這時忽聽獸蹄聲響,停在樓外,樓內的茶客則悄聲議論起來。
葉凡轉眼望去,隻見玉虛搖著一炳折扇,飄然而入,身後八名隨從中,有六人掛彩,裹手纏腳,神色委頓。
葉凡驀地驚出一身冷汗:“媽的,這老混蛋怎麼來的這麼快,難道姓林的流年不利,今天真的要去做鬼了麼?”想到這裏,心頭大是不甘,不知為何,竟無法凝聚精神。
玉虛朝茶樓內淡淡看了一眼,麵上笑容突然一斂,緩緩掩起衣襟,轉身對著他身後的隨從冷冷道:“要你們去追捕另外兩人,你們不但沒追到,還弄的一身是傷,想要受怎樣的處罰,自個說,哼哼!”
那幾名隨從麵色突變,噗的一起跪了下去,顫聲道:“小……人們該死,請聖祖饒……饒命!”
玉虛眼波四下一轉,突又展顏笑道:“去吧,我饒了你們,但以後辦事,還如此不利,小心你們的腦袋!”
“是,是……”那幾名隨從連聲稱是,狼狽而去,卻已是滿頭冷汗。
葉凡不見冷傲天、斯朗落在他們手中,又聽玉虛說跑了另外兩人,心中微動,尋思:“莫非斯朗真得夠聰明機智,帶著冷傲天已逃過一劫!”想著暗暗歡喜。
玉虛望著那遠遠而去的幾個隨從的背影,輕蔑的笑道:“沒用的東西,啐!留在這裏,隻會礙了本祖的手腳!”言罷,他慢慢轉身,葉凡隻當他已要動手對付自己了,一顆心已是崩崩跳了起來。
可誰知葉凡心中雖然擔心的要命,玉虛卻是走到一桌子前,叫一壺茶,慢飲細品,兩眼卻始終不看向葉凡這邊。
冷小妞看在眼裏,又見葉凡神色大不自在,心知不妙,示意蘋兒匆匆結帳會鈔,與葉凡出了茶樓。
香車啟動,冷小妞才問道:“你認得方才那人?”
葉凡苦笑道:“我自己認得,不但認得,而且這些日子以來,更是他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啦,他叫玉虛,是皇甫家族聖地中出來的一位聖祖!”
聽到‘聖祖’兩字,冷小妞變色,失聲道:“聖地老祖?”話音方落,車身‘嘎’的一聲,厄爾停住,隻聽蓮兒怒罵幾聲,連抽帶打,拉住車子,兩頭角獸奮力向前,幾乎四蹄騰空,車子卻是動也不動。
葉凡、冷小妞無不臉色發白,隻聽有人笑道:“都下來吧,這麼急著走作甚,害本祖一杯茶都沒喝完!”兩人對望數眼,隻得下了車,隻見玉虛立在車旁,笑吟吟手拽車輪,任那兩頭角獸如何奔跑,車輪始終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