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雪同時目瞪口呆道:“你的實力好像提高了不少!而且整個人的氣質,好像也發生了變化!乖乖,了不得,這玉石果然有些門道。”
“不錯,這玉石中真的含著一種神秘的能量,我們若能將之納為已用,定然會獲得巨大的突破!”已心有感受葉凡,滿臉笑容盯著手中的玉石,在天亮前漆黑的星空下異彩漣漣,這玉石使人有種超凡脫俗、秘不可測的奇異感覺。
拓跋雪聽罷葉凡描述的經過和感受後,欣然道:“你剛才的這種情況應該就是我以前的早有說過脫胎換骨,又或洗髓易筋了,這種效果,其實隻是強化了經脈負載的能力,使真氣的容量以倍數增加,又或加快功力行走的速度。
看來你適前那場造化已莫定了日後成為頂尖高手的基礎,通常這類過程都須一段艱苦奮鬥的悠長歲月,而你則隻須數息的時間,實是史上前所未有的奇事,怪不得四大聖族要耗盡數千年去煉製這顆玉石了。”
葉凡喜道:“若我所料不錯,裏麵還有一股極熱之力,你將之吸納了吧,這樣一來,功力也應該大進!”
拓跋雪搖頭道:“我靈識不能入內,根本感應不到那股能量的存在,注定沒有這種福份,看樣隻能由你去吸納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用落得毀了它的結果,嘿嘿,現在你的身體已而玉中能量改造,變成一個沒有人知道有多深的水潭,以後就要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葉凡心悅誠服道:“小拓有如此雅量,我又豈能做小人,放心,我自有辦法,讓你吸納玉中的能量。”說到這裏,葉凡深吸一口氣道:“現在我們就入手對付這好寶貝。”
拓跋雪皺眉道:“你真有把握嗎?要是不行,可千萬不要勉強,這寶玉變得狂暴凶烈時,那種能量如果沒有人在一旁幫你泄放,很可能暴體而亡!”
葉凡胸有成竹的道:“那是不必要的,且亦是太危險一種方法,經過你那全力一搗後,我已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來泄放那股讓人狂暴的力量!”
拓跋雪疑惑道:“什麼辦法?”
葉凡微笑道:“說穿了,其實很簡單,我這招數是剛剛演化而來的,就是把所有功力收束在一起,令經脈內沒有半點功力,然後由我將玉石中的能量導入到你的體內,便可重演剛才玉石發生在我身上的情況並汲取得它的能量。”
拓跋雪默然半晌後,看著葉凡歎道:“我現在才明白甚麼是真兄弟與生死之交,若換了任何其他人,不想盡辦法獨占寶物才怪,但你卻像請吃飯喝酒般,毫不在乎,單是這種襟懷已令我拓跋雪傾心折服。”
葉凡笑道:“這叫有福同享嘛!”
接著仔細描述了如何行功的細節,二人才列陣而坐,葉凡居前,拓跋雪居後,兩人以掌按貼對方後心,而葉凡則把玉石握在手上。
葉凡深吸一口氣後,道:“開始哩!”
猛地運功,右足立時火般灼熱,天力貫注全身,送入玉石之內。
寶玉立時瑩亮生輝,彩光流溢。
二人同時劇震一下,有若觸電。
那是難以描述的一種強烈感覺。
就像玉石活了過來般,放射出無與倫比的精神異力,要侵進他們的腦袋和體內去。
奇怪而陌生的景象紛紛呈現,令人煩躁得幾欲瘋狂大叫,似若陷身在不能自拔的噩夢裏。
葉凡來自星雲上的天力,催發了寶玉狂暴的一麵。
但此時已是勢成騎虎,欲罷不能,二人惟有散去全身氣勁,緊守一點清明,堅持下去。
首當其衝的葉凡先感到寶玉內的異能以比上次更凶猛倍增的來勢不斷洶湧澎湃,有若脫疆野馬般注進他手心去,再循每一道大小經脈闖進自己的體內。
葉凡那想得到有此情況,刹那間意會到必是與自己強化了的經脈真氣有關時,全身的氣血似都凝固起來,而寶玉內的寒氣卻是有增無減,源源不絕。
拓跋雪立時發覺情況有異,知道葉凡對寶玉的異能已完全失控,忽然間他麵對著畢生以來最痛苦的決定。
假若他把手掌移離葉凡背心,那他便可安然全身而退,但葉凡則肯定完了。
但拓跋雪若是如葉凡所授心法施為,結果可能是遭遇到身死的命運,以致自我犧牲。
猛一咬牙,拓跋雪運功猛吸。
寒流像暴雨後的山洪般狂衝進拓跋雪體內。
拓跋雪“嘩”一聲噴出一蓬血兩,噴得葉凡的頭、頸、背殷紅一片,觸目驚心。
手心則似橋梁般把兩人的經脈連接起來。
最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異氣透入手心時,仍是冰寒澈骨,但倏又變成寒熱纏卷而行的氣流,像千萬頭頑皮可惡的鑽洞鼠般在他的體內亂竄亂闖,沒有一道經脈能得以幸免。最奇怪是明顯地那股寒流要比熱流強大多了。
以拓跋雪堅毅不移的意誌,亦差點忍不住慘叫呻吟。
全身氣血膨脹,經脈則似要爆炸開來般,那種痛苦超出了任何人能抵受的限度,經過葉凡體內的寶玉異氣,再輸出時自然而然以螺旋的方式催發,以倍數計地增強了放射性的破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