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雪啼笑皆非道:“你對我愈來愈不客氣呢!不過我卻感到挺新鮮的,因為從沒有人以這種好朋友和不客氣的語調和我說話,就是在鼠族部落,人人見了我,都是又懼又畏。”
接著冷哼一聲道:“不妨告訴你,我有一套催發功力的霸道心法,倘一經施展,當時必可闖出重圍,但事後必須調息數十年才能複元,所以我非常感激你出手幫忙,縱使給你們冷嘲熱諷,亦不介懷。”
葉凡蹲了下來,抹著臉上的水珠道:“你一身修為究竟是怎樣學來的,為何會比其他獸人強上這麼多,連我都沒有把握能勝你?”
拓跋雪瀟灑地聳肩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的修煉之法,而我的修煉之法,就是不斷的去重複鞏固境界,別人鞏固一次,我就鞏固十次,百次,千次。”
聽到這裏,葉凡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拓跋雪確是跋雪,這種修煉之法確是實在又有用,隻是這種方法隻是適應那些大毅力與大耐力之人,換成是我,就受不了。”
接著整個人浸進潭水裏,冒出來時,一雙龍目射出緬懷的神色,緩緩道:“不過我幸好遇到一個妙人兒,要不是她恐怕我早已化身為一堆白骨了,唉!我已很久沒想起以前的事,不是不想去做,而不是敢去想,隻得將心中的那份思念深深埋在心底,不去觸碰。”
言到這裏,眼角已是迷朦了起來。
旁邊的拓跋雪長身而起,看著葉凡,伸手拍了拍了他的肩膀道:“那就不說好了,來想那是你心中深愛的一個女人,但別忘記了,隻要人活著,就總有相見之期的,是呢!我們得趕緊上路了,不然,等那婆娘再圍上來,我們就麻煩大了,你和我一道上路嗎?”
葉凡苦笑道:“恐怕已經來不及了,我若所料不錯,已有人追上來了!”
拓跋雪臉色一變,失聲道:“什麼?”
葉凡無奈的一攤手,站了起來道:“不知為何竟會和你小子說起心事,哎,惹得敵人摸上門來,我們才知曉,看!已經來了。”
拓跋雪隨他天上望去。
一艘白色的精致小風帆逆天行空而來,三人眼利,見到船頭上隻有一個身披長袍,頭壓黑笠的人在淡淡注視著他們,葉凡還是首次見到這種能在天上飛的船。
心中微微有些好奇,思量著什麼時候也弄上一艘,那就可代足行空,免去行旅之苦了,眨眼間,那艘白船已來到了他們的上空,並停了下來。
拓跋雪皺眉道:“老兄!這艘上的人好像沒有惡意,你為什麼說是敵人?”
葉凡理也不理,目光注視著那艘白艘道:“這要不是魔靈界的鬼東西,打死我也不相信,至少我在三千世界的其它地方,還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東西。”
“是與不是,上去一探就知道了!”言罷,拓跋雪騰空而起,向著那艘白船閃去,可誰知那船上的主人不但不迎接,反操船靠往遠處遁去,以避開他們。
拓跋雪向葉凡打個手勢,騰身追了過去,率先橫空越過數十丈的,往白船上躍去。
這時葉凡也微微有些好奇了起來,眼見拓跋雪已要追去,想了一會後,惟有硬著頭皮全力躍去。
這次,那白船不但不跑了,反而停了下來,因此二人一先一後,毫不費力,就安然落在船上,這讓兩人微微有些詫異,同時,心中也隱隱感到有點不妥。
正在這時,隻聽船頭那神秘人“哎喲”一聲,嬌呼道:“踏破人家的漁網了,我要你們賠。”
二人同時臉臉相覷,怎麼竟是個聲甜音美的年輕女子,想到這裏,兩人臉上紛紛大變,正欲騰空閃離這裏。
可就在此時,那女子右手望空一扯,兩人腳踏處的漁網往上急收,把兩人像魚兒般網離艙板,吊掛在帆桅處,其狼狽情狀,不堪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