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夜亦看得俏臉煞白,估不到真會殺人,下意識地把嬌軀靠向正坐在車架上看戲的葉凡,想來是不忍再看,要進入香車裏了,葉凡會過意來,立馬起身,打開車門,將她迎了進去。
這時那名鐵衛隊長才若無其事地在被殺者身上抹拭劍刃血漬,才讓人把屍身拖往一旁。
那些跟隨在青嵐夜旁邊的侍從,均瞪大了眼睛,呆在當場。
雖說在這時代,殺人絕非什麼大事,可是那種在殺人前後都漫不經意的態度,卻對敵我均帶來很大的震撼,這樣的鐵衛還當真稱得上是名付其實的鐵石心腸了。
葉凡也看出白玉堂揀選的這些鐵血衛,個個都是心誌堅毅之輩,人人都有著不怕殺人和不怕被人殺的鐵血風格,這種作風,倒與無名訓練的那些手下差不多。
隻是這麼多年不見,也不知無名他們此刻是個什麼樣的情景,在這弱肉強食的戰爭年代,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或許自己以前還真是太心軟了些。
若今次被擒的乃是他們,想這樣痛快的死掉也沒有可能,特別像是青嵐夜這樣的美女。
白玉堂指著另一人,淡淡道:“是誰派你們來的?”那人雙腿一軟,學早先兩個同夥般坐跌地上,眼光卻望往其中一個特別猥瑣又陰沉的鼠族漢子。
那漢子知麵上露出一絲堅毅然,移前少許大聲道:“不用問了,我就是主事之事,有什麼招,就趁著大爺身上……”
“砰!”
白玉堂一腳踢出,正中他下陰。
痛得他立時蝦公般彎倒地上,痛不成聲。
白玉堂冷笑道:“我不信他是主事者,倒相信他知道不少秘密,其他人都殺了,就帶他到車子裏大刑侍候,看他口硬到何時,若不交出幕後黑手,就給我整日折磨。”
當下那些鐵衛領命,分出兩人押著這人去了,另外的那些鐵衛則紛紛手持長劍,冷然的看著腳下的那些鼠族俘虜。
這些俘虜人人臉如土色,揮身發抖。
白玉堂冷冷看了這些俘虜一眼,出聲道:“殺!”把手一揮,隨後閃身來了青嵐夜的車架旁。
聽到白玉堂的命令,眾鐵衛一擁而上,頓時慘叫連連,不一會兒,所有族鼠俘虜便宰得幹幹淨淨,沒留下一個活口。
這時青嵐夜的聲音輕輕從車中傳來道:“到今天我才見識到這種雷霆萬鈞的手段,以前對人實在太易心軟了,怪不得這些家夥總是會來侵襲,原來就是以為我心軟,不會下殺手。”
白玉堂柔聲道:“你先歇息吧!還有三天,就可抵達獸人部落了,馬上針對有審訊得來的消息了,到時候自會知道是誰想對你不利了。”
青嵐夜像是知道這些人真正的目的一般,低聲道:“其實不必審聞,我也知道他們要打些什麼念頭,隻是今天殺這麼多獸族之人,獸皇那卻如何交代,同族相殘,可是大忌呢?”
白玉堂苦笑道:“我也很想把他們全數釋放掉,但這卻是最愚蠢的行為,尤其他們見到了我們的手段,會生出疑心,嵐夜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青嵐夜幽幽歎息了一聲,不再說話,示意起行,白玉堂淡淡看了葉凡一眼,葉凡連忙身子一正,趕動香車,向前方駛去,等到車隊全數啟動時,已再無半個俘虜,不論是那些人類盜賊,還是鼠族之人,都被洗殺幹淨了。
之後一路無事,車隊飛駛,道路的荒草,雜樹都早已讓先行車隊輾得倒了下去,是以葉凡架駛的車子平坦的很,就這樣悠悠閑逛,如同旅行向著極北獸人部落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