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法兵……審判杖權……刑外師爺……這些詞彙一出,像是平地響起了一聲驚雷。
本已混亂不堪的場麵,在這幾個詞彙被人叫出來之後,竟然詭異至極平靜了下來。
混戰之中的眾人,甚至還有許多人,還保持著揮劍的姿態……然而,當他們看到那一條條紅色血蛇的時候,頓時駭得滿臉蒼白,連連退開,再也不敢生出競奪接引台之心。
地法兵的威力,他們之前就已經見識過了。
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沒人願意白白送死。
那些血蛇在吞噬了上百條性命之後,突然一個擺尾,卻是紛紛化為一道血光,融入了一根暗紅色的權杖之中。
整個權杖是由一根不知名的血骨打造的,在其上麵,還有一個血紅色的骷髏頭,隨著那些血光的返回,似乎整根權杖,都變得鮮紅似血起來,給人一種極詭陰森的感覺。
持掌審判權杖的人,卻是血之衙役。
這件令人心悸不已的人法兵,釋放著一道道陰森無比的氣息,擋在他們前麵的諸人,無一不自動讓開了道路。
血之衙役和神武捕頭、狼之衙役以及淩天四人,則是緩慢朝最後一個接引台走去。
途中,沒一人敢出來阻攔!
“嘿嘿,都識相點,讓開一條道吧,地法兵的威力,可是會要人命的,誰再敢與我們爭奪最後一個接引台,那就是死!”一道略顯囂張的冷笑,從神態張揚的淩天嘴中發出。
淩天雖然是淩氏家族的少主,但同是也是江湖衙門排名最末的淩之衙役。
此刻看到自己一方的人威壓全場,難勉有些得意忘形起來。
不過,當他看著血之衙役手上的審判權杖之時,眼中也閃過一絲妒意。
他的父親也是江湖衙門的兩大師爺之一,人稱書啟師爺,為人足智多謀,是江湖衙門的智囊。
不過,由於他父親的手中沒有地法兵,所以在戰力一途上,一直死死被刑名師爺壓製的。
這樣一來,連帶著他淩天,也死死被眼血之衙役所壓製。
所以淩天已經不是第一次打這審判權杖的主意了。
他有時候就是做夢,也想將審判權杖弄到自己的手中。
淩天的這句放,完全是心中妒意所發,所以他並沒有想到,自己的這種張狂,已經惹起了眾人的怒色。
但怒歸怒,地法兵的威力,卻真是像淩天所說,能要人性命。
所以一時之間,也是沒人敢將心中的怒火釋放發來,畢竟地法兵的威力,實在不是他們能抵擋的。
“看來你們這些所謂的英雄豪傑,也大都是些不帶種的呀!嘿嘿,看到地法兵一出,竟然人人都成了縮頭烏龜,唉,真是讓本公子失望呢!”
看到血之衙役手持地法兵那種威震四方的神態,淩天心中先前的得意,已徹底轉化成了妒忌,如果今天他有一件地法兵,大出風頭的就是他。
他淩天,天生就是喜歡出風頭的人,如果自己竟成了別人的配角,他心中自然充滿了強烈的怨恨。
一時間,有些話,沒經曆大腦,就說了出來,他就是想激別人打壓一下血之衙役的威風。
可是,這事的後果,卻是不他所能想像的。
神武捕頭在淩天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是臉色微變。
然而等到淩天將第二句話說出來的時候,神武捕頭的臉色,已變得難看至極。
這個該死的家夥,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麼場合,竟然在這時候挑撥眾人對於血之衙役的不滿。
雖然神武捕頭知道淩天一向嫉妒血之衙役,但卻沒想到他會在這裏情況下,用這種愚蠢的方法發起內鬥。
神武捕頭在一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混帳至極的家夥,但這種想法,神武捕頭也隻能想想,心中閃一種強烈的無奈。
淩天的父親不但是淩氏家族的家主,更是江湖衙門的書啟師爺。
這兩種身份,無論那一種,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所以,他對於淩天此人,不但不能責罰,還得要盡全力保護這位小祖宗的安全。
想到這裏,神武捕頭頓時加快的步伐,為免夜長夢多,他想要盡快登上接引台。
為了得到最後一個接引台,神武捕頭可是費了不少心思,他先是以江湖衙門的威勢警示眾人,再讓血之衙役取出審判權杖,大殺四方,以一種絕對的血腥手段,殺破眾人心底最後的一絲反抗,才一舉震懾住了諸強.
如果沒有審判權杖的血腥殺戮,如果沒有江湖衙門在背後撐腰,單憑神武捕頭一行人的實力,想要奪得最後一個接引台,那是絕對不可能事情。
不過,剛才淩天的一番狂言,卻已將神武捕頭氣的夠嗆。
他好不容易才打造出來的局麵,差一點毀在了淩天的那張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