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一顫,舉目望過去,隻見葉凡已冷然立在他身前,他再也顧不得羞辱,身子向後一挺,雙肘、雙膝同時著地,大叫道,“不敢了,小的不敢了!”話音未落,其身形又自地上彈起,雙手連揚,十數道烏黑光華,俱部閃電般向葉凡發出。
葉凡冷笑一聲:“你這叫班門弄斧!”身軀一扭,右手飛揚,這十數道暗器在眨眼之間便有如泥牛入海,立時無影無蹤。
這漢子身形一轉,又待向側麵涯邊撲去,哪知身後突然一聲冷笑,他但覺肋下腰間一麻,周身再已無力,撲地坐在地上。
葉凡一招得手,將之拋給柳塵煙道:“你且看住這廝,我去把藏在樹中的那些人一並擒來!”
說到‘擒來’兩字,他身形已遠在百丈之外,接連三兩個起落,隻見那片小道之上的兩旁古樹中,已接連躍出數十個黑衣漢來,正想逃命。
葉凡嘴角一撇,清嘯一聲,如同潛龍升天,一衝十丈,大喝道:“全部站住!”那些黑衣人一驚之下,抬目望去,隻見一個玄衣少年在空中身形如龍,夭矯盤旋,他們雖然都是能在一地稱霸的角色,但幾曾見過這等聲威,隻嚇得腳下發軟,果然沒有一個敢再走一步。
葉凡奮起神威,雙掌一揚,淩空劈下,掌鳳激蕩,竟將山道兩旁數十棵古樹劈得木片四下紛飛。
隨後才冷冷看了這些人一眼道:“誰再亂走一下,這些樹木便是榜樣!”喝聲過後,他身形便自飄飄落下,有如一片落葉曼妙無聲。
那些黑衣人麵麵相覷,呆了半晌,果然一個個走了回來,垂頭喪氣的立在道旁,有如待宰的牛泵,全身顫抖,麵如死灰。
葉凡冷笑一聲後,柳塵煙已一手提著那為首的黑衣人掠了過來,‘砰’的一聲,將他擲到地上,微微一笑,道:“這廝果然就是敵國的一個將領,這次潛入紫霧堡,他竟然想趁著本小姐招之慰,將紫霧堡一網打盡,唉,要是我們沒發現他們,紫霧堡驀然遇著這麼一手,還真的是叫人防不勝防!”
她緩緩走到葉凡麵前,秋波一轉,突然從懷中取出一方錦布,連連在上麵寫了數行字跡。
葉凡看的奇怪道:“你在做什麼?”
柳塵煙螓首輕垂,柳眉深顰,輕聲道:“我爹無情,我卻不能不孝,而且這紫霧堡中居住了數千萬平民百姓,可不能讓他們平白遭了戰亂之災,我得通知他們做好防備才行!”
語聲突頓,垂首沉思半晌,突然掠到葉凡身側,纖足微抬,問電般攀上一棵巨樹,將那寫了字的錦布係在了上麵。
“確實應該告訴他們!”葉凡點了點頭,看了躺在地的那個黑衣人一人,突然抬腳踢了過去,隻見那黑衣人瘦小的身軀,隨著他這一踢之勢,向外滾開三步,張口吐出一口鮮血,才翻身坐了起來。
機警尖銳的眼珠,滴溜溜四下一轉,幹咳一聲,垂下頭去,他知道自己此刻已在人家掌握之中,有如甕中之鱉,是以根本再也不想逃走之計,居然盤膝坐在地上,一言不發瞑目沉思起來。
葉凡冷笑一聲,沉聲道:“我問你一句話,你可要好生答複我!”
那人以手支額,不言不動,生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似的。
這時柳塵煙已處理妥當,躍下樹來見此人麵容幹枯,凹晴凸顴,麵上生像寸肉不生,一眼望去,便知是尖刻之像,嘴唇更是刻薄如紙,想必又是能言善辯之徒,心卞不覺大起惡感。
劍眉微皺,叱道:“此人看來尖狡絕倫,你要問他什麼,他縱然答複,也未見可信……”說到這裏,暗歎一聲,忽覺自己對這些好狡之徒,實在是束手無策。
卻見葉凡微微冷笑,接口沉聲說道:“比他再好狡十倍的凶徒,我也看得多的,我若不能叫他說出實話來,哼哼……”
他冷哼兩聲,又道:“煙兒,你可知道對付這種人,該用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