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即使他現在轉身飛逃,以玄天真那可怕之極的速度,恐怕他精血全部耗盡,也不見得能甩掉對方。
想到這裏,葉凡在一陣血光中,不見了蹤影,整個人,已化為了一道血色電弧,向近在眼前的石台之上,飛遁而去。
而後麵的純陽真人,同樣聽見了尖嘯之聲,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雖然此老並不知道來的是何人,但也隱隱感到對方是個厲害地角色。
而看那個黑點,竟毫不猶豫的衝葉凡衝去,純陽真人,卻是心裏大急起來,葉凡是何等身份,那可是人見人懼的偵查使啊。
要是他在這裏發生意外,還指不定會惹來多少偵查使的報複了。
純陽真人情急之下,一張嘴,不惜精元,噴出了一口精血,迎風化為了大片血霧,並將他罩在了其內,身形一轉,人就已經到了數十丈之外。
在速度之上,雖不及玄真人的瞬移的遁術,但也相差無幾。
於是,整個玉石廣場之上,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葉凡在玉石廣場上中央,用血遁之術,鬼魅般的移動,而玉石廣場的邊緣之處,兩個天帝,以相差無幾的速度,朝中間狂射而去。
這話,說來雖長,但隻是眨眼幾下的功夫,葉凡就到了玉石廣場的石台之上。
這時,玉石廣場邊緣處的那一道黑影,也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射入廣場之中,此時,離葉凡,也隻有百餘丈距離。
葉凡一眼,就將對方看的清楚,結果心中不禁一寒。
遠處出現的是一隻鳥首,獸身的奇異飛禽,這頭飛禽,展開丈許寬的羽翼,揮舞著兩對鋒利之極的怪爪,黑光閃閃的朝這邊撲來。
玄天真這個老兒,竟不惜代價,驅動一隻達到了天帝境界的飛禽,前來追殺於他。
雖然在神魔戰場之內,一般修煉者,都不能動用天帝級以上的實力,更不能使用禦空之術,但對飛禽之類的妖獸,並沒有這樣的限製。
看到那頭飛禽風馳電掣般的恐怖。
葉凡倒吸口涼氣後,不敢有絲毫耽擱,血光閃起,人就已到了巨大石台上中間,隨後血光一閃,就朝石台上的傳送陣,狂奔了過去。
玄天真一見此幕,口中的尖嘯聲,噶然而止,命令那頭飛禽雙翅猛扇幾下,百餘丈的距離,瞬息而至,同樣趕到了石台傳送陣的上空之處。
接著縱身一躍,此老竟然直接從飛禽的背上躍,淩天朝葉凡狂撲了過來。
說來也巧,葉凡後麵尾隨跟來的純陽真人,同樣在此刻,奔至了眼前。
他一見玄天真向葉凡狂撲的一幕,心中先是一驚,再瞅清楚玄天真胸前的微章之後,渾身的汗毛,一下倒豎了起來。
“玄元宗的長老?怪不得敢向偵查使出手,而且看這情形,那位偵查使大人,好像還有些懼怕此老,難道此老隻是個前鋒,在他身後,還有更強大的援助,要不然,以那位偵查使大人的實力,完全沒必要見到此老,就驚嚇成這個樣子吧。”
幾乎在短短一瞬間,純陽真人得出這樣的結果,與此同時,他也為自己的判斷,而感覺有些寒,畢竟神魔戰場裏麵的偵查使,是一股非常神秘的勢力。
一般情況之下,誰不願意去主動招惹他們,現在這個玄元宗的長老,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追殺這個偵查使,看來定是有著什麼憑借啊。
往往那些觸犯神魔戰場法則的強大修煉者,一旦和偵查使碰在了一起,雖然不能說一定要拚出個你死我活來,但若是雙方實力懸殊的話,一場血戰,自然是無法避免的。
畢竟偵查使,像征著神魔戰場的權威,手中掌握著至高無上的權利,一旦有人觸犯他們所定的規則,就將被無情的轟殺。
當然,這隻是相對而言,若是遇上某些橫行無忌的存在,就是偵查使,也是不可能招惹他們的。
現在這個追殺偵查使的人,來自玄元宗,這種宗門勢力,是遠非一般勢力所能比擬的,其所擁有的底蘊,遠超普通人的想像……
如今讓他遇見這樣的事情,怎能不讓他暗暗叫苦。
若是平常,純陽真人自然二話不說,扭頭就跑,但眼看這場戰鬥,就發生在他們羅菲家族的地麵之上,他怎麼可能不出手管理一下。
於是純陽真人的臉色一陣發青後,雙手一揮,一隻手上,多出了一柄碧玉小錘,現在他身處神魔戰場,所以他非常理智的選擇站在了葉凡的這一方,陰寒著麵孔,盯著玄天真,不語起來。
玄天真同樣看見了純陽真人,可是此刻的他,一門心思,都放在了葉凡身上,哪有時間管純陽真人的敵對舉動。
因此,麵對純陽真人,他嘴中隻是冷喝了一聲“滾”字後,人就化為一道黑光,一頭紮下。
這一下,純陽真人有些怔住了。
但隨後一咬牙後,他同樣朝玄天真衝了過來去,這神魔戰場,不管怎麼說,也是那些偵查使的地盤,玄元宗就算再強勢,也不可能將手腳伸到這裏麵。
所以,就是讓他拚了老命,也要搏上一搏的,以期獲得葉凡的好感,若真能如此,那他們羅菲家族,以後在這神魔戰場,可就能更方便行事了。
葉凡這時已搶先一步,跨入了傳送陣之中。
這上麵,正幾名羅菲家族的的子弟,正在互相說些什麼。